二树媳妇从小跟着她爹来村里的事,陈家湾没人不知道。
管着他们的里正更是清楚得很。
沈兴义便道:“小桑的事,他应该还不知道。”
陈老汉抽了口烟,沉声道:“他能猜到。”
“他应该是能信任的。”沈兴义凑近两人,压低声音道:“这些日子我打听到不少东西,陈子都的爹叫陈远,是陈恒的亲弟弟,两人从小关系好。
当年陈恒被赶出家门,陈远去求他爹,被打得躺床上一个多月。”
自从陈小桑和李氏去了下李村,沈兴义就离开村子去查陈子都了。
这一查,连陈子都到六岁还尿床的事儿都给查出来了。
弄得陈子都一个劲儿打喷嚏,以为自己受了风寒,在屋子里待了好几天。
比如这会儿,陈恒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地打。
他揉着鼻子,奇怪地嘀咕:“这是哪家的姑娘害了相思病,一直念叨我?”
一直念叨他的陈老汉安心了不少。
他毕竟是见过陈恒了,知道陈恒不是坏人。
过年听说陈恒死了,还哭了。
安下心来的陈老汉,吃完早饭,等沈大郎离开陈家湾后,就带着家里老老小小往田里涌。
有两头牛的老陈家是牛歇犁不歇,犁完一块田,剩下的人就插秧。
沈兴义不爱干插秧的活儿,抢了扶犁的重体力活儿干。
他干起活来,把陈老汉都惊着了。
扶犁是重体力活儿,沈兴义竟然忙活一整天都不歇息。
到傍晚,两头牛都累得泡在水塘里不起来,他还能帮着老陈家挑秧苗。
陈四树就感叹:“大郎叔不愧是大郎的爹啊,力气比大郎还大。”
陈三树跟着感叹:“龙生龙,凤生凤啊……”
才念叨完,就发现他们爹瞪他们。
两人也不敢歇息,埋头干自己的活。
陈老汉瞅着挑着两百来斤担子还能跑的沈兴义,不敢耽搁,埋头插秧。
陈家湾的人瞅着老陈家开始春耕了,第二天拿着犁就准备去翻地。
这一看,老陈家都种完三亩水田了。
有人愣了:“他们家昨天开始春耕的吧?”
“不能吧?昨天开始的,怎么种好这么多水田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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