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那些差役们领命出去了,柳知府才费力挤出一丝笑:“可以出去了吗?”
沈兴义连连摆手:“不着急,等人被处置了再说。我这些日子干农活累得很,就在牢房里好好睡一觉。”
说完,他不顾柳知府,双手抱胸,又躺回草堆里,真就闭了眼睡觉。
柳知府心里这个气啊,想骂沈兴义几句又不能开口,只能一甩袖子走出去。
等那些人跟着都走后,牢头又把锁落下。
不一会儿,牢房里就响起鼾声。
坐在牢头案桌前的柳知府听得火冒三丈,恨不得立马就去把妻弟抽一顿。
他抓了小舅子,他丈母娘立马就冲到柳家了。
“你怎么能让小九被抓呐?他可是我们李家唯一的男丁呐!”李老夫人抓着帕子又是哭又是抹眼泪。
柳夫人安慰她娘:“我这儿还有客人,娘先别慌,等老爷回来我问问他,再跟娘说吧?”
“还等?你这会儿就该去找他问个清楚!我们李家怎么得罪他了,让他把李家的独苗抓走!
你弟从小日子过得和顺,没吃过什么哭,要是去牢里被吓着了,你怎么对得起我们李家?!”
陈小桑听得无语了。
明明是那个九爷自己做错了事被抓,到头来全怪在柳夫人身上了。
她和沈大郎还是外人,这位李老夫人当着他们这些外人的面这么骂柳夫人,让柳夫人多没面子。
沈大郎见她看得起劲,拿起桌子上剥好的橘子递给她。
陈小桑接过,吃一口,满嘴都是橘子的甜味。
才吃完,沈大郎又递过来一瓣。
她边吃,边竖起耳朵听她们讲话。
柳夫人很无奈:“娘,老爷不在家,我想求情也没法求,要不您先回去吧?”
“回去?我儿子还在牢里关着,我能回去吗,啊?!我都听说了,小九去收保护费,让人给打了。你们不帮他出头,还抓了他!
哪个鳖孙子这么惹不得,得抓我儿子去蹲大牢??”
陈小桑吞下橘子,凑近沈大郎耳边,低声道:“她在骂你爹耶。”
沈大郎塞了瓣橘子到她嘴里,又把她掰正坐好。
“娘啊,我早让您劝小九别去收保护费了,让他做点正经的营生......”
柳夫人还没说完,李老夫人气得大骂:“我真是白养了你这个女儿!你弟被抓了,你不去帮他,反倒来责怪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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