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天在县城医馆,又是帮着抓药,又得帮陈小桑打下手,炮制理中丸。
晚上回来,就一头扎进书房不出来。
沈兴义一个月下来,也就吃饭的时候能看几眼儿子。
他原本想着吧,吃饭的时候跟沈大郎说几句话,可沈大郎吃饭跟打仗似的,他还没开口呢,儿子饭吃完跑了。
沈兴义坐在门槛上,一口气接一口气叹。
陈小桑去厨房,瞅见他在叹气,洗完手出来,他还坐在门槛叹气。
陈小桑走过去,跟他并排坐在门槛上““兴义叔,你看什么呢?”
“看地。”
“地有什么好看的,叔,我带你去看我做好的理中丸吧?”陈小桑高兴地提议。
沈兴义用脚尖把地上的石子踢开,站起身,拍拍裤子上的灰,对陈小桑道:“走。”
陈小桑做好的理中丸就放在她屋子里,一颗颗圆圆的丸子放在簸箕上。
陈老汉为了方便,特意找了木匠给她打了个架子,能同时放四个大簸箕晒药材。
“你们忙活一个月,就为了这个?”沈兴义看来看去也没看出名堂来。
陈小桑应道:“你别小看它,治病效果很好的。”
效果好,就能多卖钱呐。
沈兴义问她:“这个能卖多少钱呐?”
“我还没想好,明天找傅老爷说说才能知道。”
沈兴义感叹:“小桑什么事儿都能做成,到叔这儿咋就这么难呢?”
陈小桑听出不对劲:“叔,你遇着什么难事儿了?”
这几天把沈兴义急得不行,这会儿被陈小桑一问,他叹气:“村学又来了三十多个孩子。”
“哇,叔又收了好多束脩!”
沈兴义叹口气:“收束脩是好事,可郑先生一个人忙不过来了,我一时又找不着先生。”
之前请郑先生,还是有魏先生推荐才找来的。
这会儿,让他去哪儿请先生。
“原来是这样呀。”陈小桑感叹:“兴义叔真不容易。”
有人理解,沈兴义可就打开话匣子了:“还不止呐,学生多了,学堂坐不下,还得建新学堂。”
“兴义叔没钱吗?”
“叔有钱,我这些日子打猎,得了不少钱,加上新收上来的束脩,钱不老少。”
对着未来儿媳怎么能说没钱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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