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最近蔡家药铺生意越来越差,名声也差了。
若是恼羞成怒,怕是就得上门找麻烦了。
陈子都尴尬地挠挠头:“咱们县最大的两件事,我都安排妥当,不会有太多麻烦。”
粮价一直降不下来,他就让老陈家开粮铺。
若是最近还能找到靠谱的,手头粮食又多的人家,他还是可以给木牌。
让他们多开几家,那些奸商无法合起伙来低价收粮高价卖。
慢慢的,粮价便被他压下来了。
至于流民,最近他没日没夜做工作,不少人已经拖家带口去开荒了。
愿意去开荒的人,分粮食分钱,不愿意开荒的,救济粮减少,嗯,卓有成效。
只要平缓下去,往后该什么活什么人干,他即便请假,也不会乱。
“可是还有很多其它的事,比如买卖铺子、买卖田地、要申冤,不都得找你么?”陈小桑反问。
陈子都被问自闭了。
他退到一个凳子上坐着,半个时辰,都没动过。
难得的,陈小桑有一丝丝愧疚。
她小声问沈大郎:“我刚刚说话是不是太过了?”
沈大郎瞥了眼跟石头一样的陈子都,应道:“没有,是他太娇弱了,没经受过打击。”
“我也觉得没有。”陈小桑把手里的药包好,递给柜台前等着的人。
陈子都猛得站起身,把两人吓了一跳。
他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对沈大郎道:“大郎,我有些话跟你说。”
陈小桑觉得只要沈大郎停顿一下,陈子都都能哭出来。
她好心地推推沈大郎:“你赶紧去吧。”
沈大郎放下手头的活,跟陈小桑打了声招呼,带着陈子都到了后院。
不等他开口,陈子都便问他:“大郎啊,你的永业田和口分田都分好了吧?”
“分好了,宝来伯已经让人犁好了,等明年佃给老陈家种地。”
陈子都亲口吩咐的,村里的里正当然不敢含糊。
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,他十一月初就把村里不错的田地都拿出来给沈大郎挑。
最高兴的不是沈大郎,而是陈老汉。
两家人里,还有谁比他更懂田地的?
他指着那个粗糙的地图,这块那块挑,挑出了一百亩田地。
虽然不是连在一块儿的,可是肥硕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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