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着她对沈大郎的了解,他是很有精力的人。
陈子都将信将疑,等他出来时,看到沈大郎屋子的灯还是亮的。
他对着旁边守着的护卫招招手,对护卫小声嘀咕了几句后,才回了自己房间睡觉。
一觉睡到大天亮,陈子都起床后还觉得脑子有些昏昏沉沉。
他下到客栈一楼时,就见陈小桑跟沈大郎坐在一块儿吃早饭。
他顺势坐过去,往桌子上扫了一眼,一盆白粥,几个包子油条。
陈小桑手上抓着一根油条,边吃边乐呵呵问陈子都:“子都哥你睡得好不?”
“一觉到天亮。”陈子都心情也好起来,自己盛了一碗粥,喝了一口,全身都暖和起来。
“今儿路解封了吗?”
陈小桑摇头:“听说前头的路也堵了,不能通行。”
才说完,旁边桌子几个大汉就骂开了:“这个鬼天气,是要把我们耗在这儿不能动啊!”
“你有力气在这儿骂,还不如去前头帮忙铲雪抬树!”隔壁桌子一名男子不耐烦道。
壮汉气得一拍桌子:“我骂我的,有你什么事儿?”
“你吵着我耳朵了!”
眼看着两拨人要打起来了,沈大郎问陈小桑:“吃饱了吗?”
陈小桑黏着油条点头:“吃完这根油条,我就饱了。”
沈大郎便道:“我送你回房。”
陈子都几口把粥喝完,一手抓一个包子,跟着两人顺势进了沈大郎的屋子。
在旁边的一桌护卫纷纷站起身,跟上去。
坐到沈大郎的位子上,陈子都吞下嘴里的包子,叹口气:“再这么下等下去,怕是要出事了。”
陈小桑咬了口油条没吭声。
反正他们不惹事,外头打起来就进房间。
沈大郎不知从哪里拿了一块抹布,当着陈子都的面擦起桌子。
“此地的县老爷会想法子铲雪。”
陈子都叹口气:“最近正是服徭役的时候,雪迟早会被铲开。只是多等一天,便多一天不安慰。”
若是以往,下头不过是拌几句嘴。
可如今被堵在客栈久了,大家火气大,保不齐会打起来。
他忧伤地拧了眉头,正忧国忧民,就听沈大郎问他:“县老爷执黑子还是白子?”
陈子都一看,棋盘已经准备好了,两盒棋子也整齐地摆在棋盘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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