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在我新鞋子里塞了钱。”
要在外头躲好几年,肯定要钱的。
陈二树只能放下陈小桑,把鞋子塞进包袱里。
“那套衣服里也有钱。”
陈二树又去拿衣服。
“被子。”
瞅着柜子里那床大被子,陈二树无语了。
这是跑路还是搬家呐!
不过出门在外,有床被子,小桑也冻不着。
拿着就拿着。
可陈二树没手啊,他只能把被子团吧团吧放在床上,准备一会儿把小桑放下去后,再把被子丢下去。
正忙活,门被敲响了。
陈二树抱起陈小桑,拔腿往窗边跑。
他把陈小桑放到窗边,对陈小桑道:“你扒紧床单,我把你慢慢放下去。”
陈小桑很坚持:“二哥,我想去看看子都哥。”
就算她断错症状了,开的药也不至于会医死人。
“看了就跑不了了!”
陈二树把陈小桑往窗边推。
外头的沈大郎听着里头窸窸窣窣的声音拧了眉头。
他再次抬手敲了门,还是没人应他,而里面有声音。
沈大郎拍门:“陈小桑!”
没有声音。
他心头一紧,顾不上其它,一腿踢在门上。
房门“哐当”一声被踢开。
他冲进去一看,陈小桑坐在窗边,腰上帮着床单,而床单另一头被陈二树抓在手里呢。
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
陈小桑指指自己腰上的被单,应道:“逃跑啊。”
“为什么逃跑?”沈大郎半晌没反应过来。
陈二树紧张兮兮地看向门口,见没人进来,便压低声音道:“县老爷不是被小桑治死了么?不把小桑送走,小桑要被抓的!”
沈大郎忍不住道:“县老爷好好在屋子里头洗澡,没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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