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吃人的猛兽,别人躲着还来不及,怎么他们说得好像是行走的金子似的。
陈二树嘀咕:“要是一个月能打到一头老虎,只要一年,你们家欠的债便都能还清了。”
“等我考完乡试回家,去山上蹲蹲看吧。”沈大郎盘算着。
陈小桑提醒范大人:“你的汤洒出来了,手都打湿了。”
范大人这才缓过神,他把碗放在桌子上,拿了手帕擦手。
咽了口水,才问沈大郎:“你也要去山上蹲老虎?”
“嗯,猎老虎最挣钱,只是不好猎。”沈大郎应道。
这下范大人的眼皮都在抽抽了。
他仔细打量着沈大郎,发现他也是长得高高壮壮的。
虽然比沈兴义的个头还是要小些,可也小不了多少了。
他忍不住道:“那可是老虎!”
“老虎比狼好打,狼都是成群,惹恼一头容易被围攻。”沈大郎继续道:“老虎都是单头活动。”
陈小桑给范大人解释:“大郎哥很会打猎的,这些年他都是自己进山打猎,挣钱读书。”
范大人大手用力搓着自己的圆头。
沈兴义是个莽夫也就算了,他这个儿子怎么也敢一个人上山打猎?
敢上山打猎,总得学武吧?
又得读书又得学武功,还得上山打猎……
“你晚上不睡觉?”
沈大郎道:“睡觉。”
“那你哪儿来的时间读书学武?”范大人忍不住追问。
沈大郎想了想,便道:“还好,我晚上睡两个多时辰便够了。”
范大人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对待沈大郎了。
沈兴义生的是个什么儿子!
他是考科举进入官场的,从小便天资聪颖,那也是举家之力来供他。
往日除了在学堂读书,回家也是要写作业练字,还得练画练琴下棋。
每日一睁开眼,到睡觉,一直忙,等晚上,脑子累得都想不了事儿了。
即便这样,他考上秀才,也是十六岁时的事儿,比沈大郎还大……
瞅着眼前的沈大郎,范大人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挫败感。
再想想自家的几个儿子,他恨铁不成钢。
他这么聪明的人,生出来的儿子竟然还比不上沈兴义那个大老粗生出来的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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