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这事儿,他还难受呢。
在路上这四个月把他累得够呛。
要是能十几二十天就到京城,他早回来了。
陈致远忍不住拧了眉头:“你不是还老生病吗?但凡你身子好些,也不至于耽搁四个月。”
除了一开始的大雪封路,后头再耽搁,大部分都是因着陈子都身子不舒坦。
陈子都听得都快哭了:“爹,你儿子我差点死路上了,你可是差点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呀。”
听儿子一番哭诉,陈致远可算是心软了。
好歹是自己儿子。
他拍拍陈子都的肩膀,便道:“子都啊,我只有一个大哥,他又没了,只剩下两根独苗,爹着急啊。”
有两个闺女,怎么算是独苗呢?
亏他爹读了这么多年书。
陈子都腹诽着,面上却是老老实实:“我知道的爹,明天一早我就去接他们。”
陈致远拍拍他的肩膀:“留着他们在家吃晚饭,让我见见。”
“这我可保证不了。”陈子都无奈,“他们很有主意,真要是想走,我拦不住。”
“那个叫大郎的孩子不是喜欢对弈么?”陈致远怂恿他:“你跟他对弈几局,我便回来了。”
陈子都惊恐:“我还是不是你亲儿子?”
跟沈大郎对弈?得累死他!
沈大郎脑子灵活,无论是布局还是扭转逆势,都很厉害,每一局棋都在进步,他压力很大啊。
陈致远打量了他一会儿,意味深长道:“子都啊,你爹我就一个大哥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我知道了。”陈子都认命了。
陈二树说没事,实际却是很有事。他翻来覆去,就是睡不着。
第二天一早洗漱完,带着沈大郎和陈小桑便往成衣铺子赶。
陈小桑小心地问他:“二哥,你带了多少钱来京城呀?”
陈二树压低声音应道:“爹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二百两给我带着。”
“昨天买粮食,花得差不多了吧?”陈小桑问道。
“花了一百两,我兜里还有一百两,放心,二哥还有钱。”陈二树咬紧牙,拍着胸脯保证。
陈小桑看着都有些担忧。
她二哥看着可不像有钱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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