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大树抖着手,将那些银票递给陈老汉。
陈老汉也经手过不少银票,自是认得的。
只是往日从他手里过的,大都是五十两一百两的面额,哪儿见过一千两的银票啊。
他仔细盯着上头看,真是一千两。
陈老汉颤着手将银票往怀里一揣,起身够着头往外看了看,见院子外头没人,他弯腰端起凳子,便道:“去堂屋!”
老陈家的人抱孩子的抱孩子,拿凳子的拿凳子,“哗啦啦”往堂屋涌去。
大家全进了堂屋后,陈老汉“啪”一下将堂屋门关了起来,毫不迟疑地落了门栓。
落定后,陈老汉才坐下来,抖着嘴唇对大柱道:“念……念吧。”
不等大柱开口,陈老汉又赶忙叮嘱:“声音小点。”
大柱应了一声,拿起信便念。
才念了个开口,陈老汉便不满道:“不念这些乱七八糟的,快找这些钱是从哪儿来的。”
大柱不敢违抗,把二叔写给二婶的那些纸扒拉扒拉,递给一旁的二树媳妇,小声对她道:“二婶你先拿着,晚上我再帮你念。”
二树媳妇红着脸把信纸小心地叠起来,放进自己的袋子里。
大树媳妇朝她使了个眼色,笑着道:“二弟真是记挂你,最先想到的便是给你写信。”
“他怕我记挂。”二树媳妇红着脸应道。
大树媳妇笑道:“那可不能让大柱这个楞头鹅给你念,他傻乎乎的啥也不懂。赶明儿去县城,找个写信的摊子,花几文钱让人给你念念。”
这可是夫妻间的私房话,哪里好让自家侄子给念的。
如今老陈家日子过得好,二树媳妇也舍得花几文钱,便点点头,小声道:“好。”
妯娌两嘀咕完,便听大柱念信去了。
等大柱把陈小桑写给陈老汉的信念完,陈老汉高兴得合不拢嘴:“大郎真是个能耐的人呐,猎到这么多头狼,挣了大笔钱呐。”
李氏也笑道:“我们还怕他们在京城没钱过日子,他们倒是挣了这么一大笔银子。”
八千两啊,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。
沈兴义高兴之余,还摆摆手:“不就是打猎吗,没啥难的。”
“话可不是这么说的,能猎到这么多头狼,就是大郎自己的本事。”李氏笑道。
陈大树附和:“我以前去县城,也遇到不少猎户。他们想糊口都难,更别提能挣这么多银钱了。”
大柱二柱听得双眼发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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