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大郎也沉默了。
那个人都被他扭送来县衙了,还能一口一句冤枉,一点不露怯,摆明了不是普通人。
若真是来找先生的,背后怕是得扯上朝堂之争。
沈大郎心越发往下沉。
“如果是找陈爷爷的,那我们更不怕。只要跟他说声,他自己会想办法的。”
陈小桑往上指了指:“他可是内阁大臣,有多少人比得过他呀。”
沈大郎想想也是这个道理。
不过另外一件事他没说,陈阁老如今身边只带了三个人。
真要遇着什么事,不一定有还手之力。
“先生睿智,应该早料到了。”沈大郎这话不知是说给谁听的。
陈小桑点头:“这就对了嘛,我们后头要更低调才行。反正在官道走,路上人多,也不怕。”
等到了丰都县,便有陈子都护着,也不会有事。
两人这么一合计,也就安心了。
县老爷过来时,两人正喝茶。
这个县的县太爷四十多的年纪,留着精致的胡子,胖乎乎的,看着倒是亲切。
他还很自来熟,一开口便笑道:“这位便是新晋的沈举人吧?果然年少有为啊!”
沈大郎对他简单拱手,便当做行礼了。
考上举人有不少特权,其中一项便是见了官不用下跪。
陈小桑这会儿太羡慕沈大郎了。
因为她作为平民,要给这位陌生的县太爷磕头。
好在县太爷提前拦住她:“都是自己人,不用太多虚礼。”
被称呼为“自己人”的陈小桑立马顺杆爬:“县老爷叔叔,你明察秋毫,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呀。”
县老爷:......他只是过下嘴瘾。
不过话已经对推到这儿了,他只能顺着问她:“这是遇着什么难事了?”
陈小桑便将自己和沈大郎去抓药后被跟踪的事说了。
她叹气:“我们从京城回家,经过你们县,觉得县太爷治理得可好了,街上很繁华,我都想一直玩,不乐意走了。
谁知道就是抓个药,就被人盯上了。这样的坏人,把县老爷治理的县城风气都败坏了。”
县老爷摸摸自己的头。
这小丫头是给他戴了多少顶高帽子啊。
沈大郎对县老爷拱手,道:“家里丫头还小不懂事,有说错话的地方,还望县老爷多多包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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