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大郎整个人放松下来。
还好,只是税粮名额的事。
陈老汉板了脸:“那我不成占你便宜了么?”
“我们平日很多事都是靠着宝来伯,便是这回的流水席,也是宝来伯帮我们,我是读书人,知恩图报的道理我还是懂的。”
陈老汉不懂什么“知恩图报”,可也能听明白沈大郎是不愿意收银子的。
“这又不是一时的事儿,你总不能太吃亏。”
陈小桑也觉得沈大郎已经吃了很多亏了,便道:“亲兄弟明算账,大郎哥还是收银子吧。”
怕沈大郎不答应,她往陈老汉指了指:“我爹有钱。”
陈老汉觉得不能老把有钱挂在嘴边。
不过这会儿是劝沈大郎,他也就不藏着掖着,眼皮一撩,道:“你若是不收银子,这事儿就算了。”
他可不想占这个便宜,让小桑往后听闲话。
沈大郎见他坚持,便答应了:“宝来伯一年给我五百文便够了。”
陈老汉便又乐呵起来:“成,我这就让老婆子给你送银钱过来。”
这会儿他越看沈大郎越满意:“大郎可真有本事,都考上举人了。”
沈大郎听得心惊肉跳,勉强应付着。
说了两句,陈老汉便道:“晚饭做好了,吃完再忙活。”
陈小桑跟着陈老汉往外走:“嫂子们做了什么好吃的呀?”
“今儿是你二哥做的饭,还特意烧了一只鸭子,说是按着京城饭馆的做法来烧的,肯定好吃。”
跟在后头的沈大郎长长松了口气。
往日陈老汉对他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,他都习惯了。
今儿突然对他这么和善,他心里有些发毛。
陈小桑扭头对他道:“大郎哥快些吧,要不然鸭子都会被吃完的。”
沈大郎应了一声,加快了脚步。
大家兴致勃勃坐在堂屋等着,陈小桑过来便见每个嫂子头上都带了一朵新的绢花。
她“咦”一声,凑近了仔细看,几个嫂子头上的绢花还散发着淡淡的光泽,每朵花都很精致。
“这绢花比县城卖的更好看!”
被夸了,几个树媳妇高兴地一一去摸头上的绢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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