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他自己贪一点,大头也是他老陈家的,不吃亏。
再说,还有账房先生呢,总归对账就是了。
只是这靠谱的账房先生不好找,这也是陈老汉最近犯愁的地方。
就连陈小桑都发觉她爹不对了,跑过来问他:“爹,你怎么了?”
陈老汉连连摇头:“找不到账房先生啊。”
陈小桑啊了一声:“要不,咱们去别的铺子请一位账房先生回来?”
“那哪儿成?得是咱信得过的自己人。”陈老汉应道。
陈小桑道:“要不,我们留一个人当账房先生吧?”
陈老汉便将主意打到大柱二柱身上,两柱子当然是更想去京城的,所以一百个不乐意,还跑去李氏跟前哭诉。
李氏好说歹说才把陈老汉给劝住。
陈老汉又为难了,最后跑去找了郑先生,问他能不能帮忙介绍一位账房先生。
好在郑先生认识的读书人多,从县学里考不上秀才的童生里选了一个介绍过来。
陈老汉带着干了几天,发现这位姓王先生很迂腐,但是算账极好,陈老汉很满意地将他留了下来。
至于家里收租的事儿,便交给田丰了。
连着照看屋子的活儿,都一块儿丢给他。
按着陈老汉的说法:“田丰是个车夫,能给咱送信,咱也能看看粮铺的账。最要紧的是他的卖身契在咱手里,他不敢做啥对不住咱的事儿。”
捏着卖身契,就是捏着田丰的命。
当然,陈老汉也是考察了田丰好长一段日子,也知道他不是那种花花心思多的人。
粮铺安顿完,便是医馆了。
经过陈老汉的观察,医馆病人不多。陈小桑回来后倒是好些,可也没多挣多少钱。
陈老汉便点头答应了陈小桑关掉医馆的提议。
医馆不是陈小桑一个人的,所以得好好商量。
云苓好说啊:“我们去京城开医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