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二夫人看得好笑,拿了帕子给她擦了嘴角的碎屑,便道:“你吃慢些,没人跟你抢。”
“太晚了,我还得吃完了赶着回去呢。”陈小桑抽空应了一句,便继续低头吃菜。
陈二夫人便道:“要不然,今晚就在干娘这儿住,家里的空房间多得很。”
陈小桑连连摇头,往沈大郎一指:“大郎哥还得回去读书呢,我爹娘也会想我的,干娘,等下回我跟我爹娘说好了再来你这儿住吧。”
陈二夫人不满道:“你光想着你爹娘,怎么不想想你爷爷?你爷爷病了许久,好不容易见到你一回,你不想着多陪陪他?”
说到这个,陈小桑凑近陈二夫人,小声问道:“干娘,爷爷是装病吧?”
陈二夫人下意识捂着陈小桑的嘴,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。
这才看向旁边的沈大郎,沈大郎放下筷子,擦干净嘴才道:“我也知道的。”
陈二夫人:“……你们怎么知道?”
“先生与我们说话时,底气很足。”
哪怕沈大郎不是大夫,他也看得清什么是气若游丝,什么是中气十足。
再加上陈阁老并没有特意对他们隐瞒,他们看得就更清楚了。
陈二夫人:……这个老头子,净是做这种事,这让她怎么应付两个孩子?
陈小桑拉开陈二夫人的手,便道:“干娘,你告诉我们,我们不会告诉别人的。”
陈二夫人只能千叮咛万嘱咐:“你们千万别说漏了嘴,要不然,咱们都得没命。
”
得到两人的点头后。陈二夫人才道:“爹正在做一件大事,又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,只能称病来掩人耳目。”
陈小桑便明白了,这是想跟皇帝商量怎么削藩。
有了遗旨,还有那些账册,他们应该会商量怎么安稳地实施这一切。
她就说嘛,明明才拿到那些东西,陈爷爷怎么就病倒了。
如今确定了,她也不纠结了,而是更好奇别的:“陈爷爷怎么能装得那么像?竟然连太医都查不出来。”
“想要瞒住这些事,总归要装得像一些,不然不是主动告知别人么。”陈二夫人擦了擦鼻子。
陈小桑双眼亮晶晶看向陈二夫人:“怎么办到脉象这么紊乱的?”
陈二夫人咳嗽一声,压低了脑袋,小声对陈小桑道:“周太医尤其擅长针灸,爹不过是让他扎两针,,脉象就能乱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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