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出了陈家,云苓还拧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。
陈小桑忍不住问她:“师父,你在想什么?”
“陈阁老的脉象,我还是觉得不对劲,却又说不出来不对劲在哪儿。”云苓歪了头。疑惑地看向陈小桑:“你不奇怪?”
“世间的病多了去了,有一两个我们不知道的,不是很正常么?”
云苓却不这么想:“无论什么病,也不该是这个脉象。”
病情能不能治好另说,可脉象总不能这么离谱。
陈小桑别过眼,劝说道:“师父,你别想了,那么多太医也查不出来,你就算查不出来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。”
这种事太机密了,不告诉师父比告诉师父好多了。
云苓苦恼:“我这么多年医,难不成是白学的?”
陈小桑看着马车顶,看着马车底,又看看沈大郎,就是不看她师父。
沈大郎见状,只能替她应话:“活到老学到老,我们读几十年的书,也会有许多书没见过。”
陈小桑点点头:“是呀是呀。”
沈大郎继续道:“若是想不通,云大夫就别想了,或许以后能找出真相。”
陈小桑跟着点头:“师父,思虑过重是要伤气血的。”
云苓一听,赶忙收敛了情绪,连连道:“不能损气血,会变老的会变老的……”
见她不想了,陈小桑大大松了口气。
她扭头看沈大郎,便对他灿烂一笑。
沈大郎抢忍着,别开头,微微勾起唇。
这丫头,真会偷懒,如今连应付云师父的活儿都要他来了。
他们一路回到沈家,到门口才发现陈老汉正坐在院子门口等他们。
见他们回来了,陈老汉忍不住念叨:“你们这么晚才回来,要是让巡逻的官爷抓走了怎么办。”
“陈家的马车护送我们回来的,一路上都没人盘查,爹,你怎么在门口等我们啊?”
陈小桑下了马车,便跟在陈老汉身后往里头走。
陈老汉便念叨:“你们不回来,我不放心啊,如今可不比以前了,危险着呐,往后晚上可不能乱跑了,就是去陈家也不行。”
“有大郎哥和兴义叔呢,不用怕。”陈小桑跟着陈老汉拐了个弯,就到连廊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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