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便问他:“大夫可有说合适能行走?”
魏侍郎心里直打鼓,全然琢磨不透皇帝的心思,只能老老实实将得到的医嘱说了。
“这倒是巧了,大夫上午说不能受气,下午便有丫鬟来气令夫人。”
魏侍郎真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圣上这般清闲么,还特意来过问他的家事。
不过皇帝都问了,他总不好不回答:“微臣也气愤,只能将她们送去庄子里,免得她们再胡说些什么。”
皇帝意味深长:“魏知节,你内宅不宁呐。”
魏侍郎听出圣上语气不对,眼睛一转便明白过来,应道:“或许是我害了我夫人。”
皇帝笑了:“不过一些内宅之事,怎么能怪你?”
内宅之事还能让圣上记挂么?
想来是圣上已经有所察觉,这是在敲打他,让他说出实情。
他迟疑片刻,下了决心,才道:“或许不是内宅之事,是朝堂之事。”
“先师是许丞相,为人正派,有治理天下之才。你跟随他,倒是学了几分正气,出事也公正,怎么还得罪人了?”
魏侍郎肯定了,皇帝不是在问他夫人。
想到这些年的困境,加上被陷害的夫人,他一咬牙,再次跪下来,匍匐在地。
皇帝满意地往椅背一靠,听着魏知节的诉说。
原本许丞相学生极多,可这些年被诸多排挤,已经退无可退。
这些人里,只有魏知节走得最顺。
即便如此,他过得也并不顺畅。
一番长谈,皇帝手里已经有了一份名单。
瞅着上面的名字,皇帝细细思索起来。
第二天上早朝,皇帝便叹息说晚上梦见先皇了,先皇还怪他没处置好老臣。
于是皇帝便喊了魏知节出来说了两句话。
一退朝,不少臣子围上了魏知节,左一句恭喜魏大人,右一句魏大人要翻身了。
魏知节客气地应和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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