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被陈小桑提起来,他心里更难受。
傅老爷心里也难受,看看傅思远,又看看陈小桑,最后将目光落在他爹身上,对他爹道:“中午还是炒些肉片给思远吃吧,整天吃粥也不是个事儿。”
傅太医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儿子,可一触及儿子那悲伤的神情,他心里一震,最后还是叹息一声,道:“吃就吃吧。”
傅思远欢呼一声,兴奋道:“这些粥我都不想吃了,爹,你赶紧帮我买肉回来炒着吃,我还想吃米饭。”
傅老爷难得见儿子这么高兴,便起身去吩咐厨房赶紧买肉做给傅思远吃。
“都多大的人了,还跟个孩子似的。”傅老爷道:“小桑比你还小几岁,瞅瞅她多沉稳。”
“她从小就比我聪明,我不跟她比。”傅思远很有自知之明。
傅老爷便瞪他:“没出息。”
“要那么有出息做什么,能好好活着就行了。”傅思远又变得没心没肺起来。
被儿子这么堵回来,傅老爷又是气又是急。
陈小桑看着傅思远这样,知道他在他爹跟前强撑。
她打断两人:“我要给思远把个脉。”
傅思远习惯地伸出手腕,任由陈小桑搭上他的脉。
陈小桑脸色越来越凝重,又问了傅思远一些肚子疼的问题,便扭头对傅太医道:“我们先合计合计吧?”
傅太医便带着她去了自己的屋子。
傅家租的宅子比陈子都那个小院子大不了一点,如今是傅太医,傅老爷和傅思远一人一间屋子,剩下的就是厨房和茅厕。
至于家里请的下人,晚上是不住在他家的。
若是在院子里说话,三个屋子都能听到,傅太医只能将陈小桑带到自己的屋子,还将门关起来。
因着只有一个屋子,傅太医特意用一个大大的屏风隔出来一个书房,里面摆了一张桌子一张椅子,剩下的便是一个小小的书架,上面只放了一些医书。
再绕过屏风,才是睡觉的地方。
不过陈小桑不会过去,只是站在桌子前,让傅太医坐在椅子上。
傅太医无奈问她:“你看出来了?”
陈小桑严肃道:“傅太医,您是前辈,又是傅思远的爷爷,应该知道他有多危险,再拖下去,瘤子扩散了,便是医圣在世也救不活了。”
傅太医很忧愁。
他天天给思远把脉,每回看到他疼起来缩成一团,哪里会不知道思远的情况呢。
可是他换了许多方子,也请了不少医术极好的大夫帮忙看过,都没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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