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致远也就不多话,由着他们一家吃饭,自己则踱步到牢头面前。
“他们的饭菜安全吗?”
牢头立刻提起精神,道:“都是我们自己做的,我们也吃了,没问题。”
陈致远便叮嘱:“一定要护好他们。”
牢头在刑部大牢待了一辈子,这种事还是了然于心的。
一直等陈致远走了,牢头立马又去找了狱卒们叮嘱。
一个狱卒疑惑:“这是刑部大牢,进来的显贵多了,怎么还要又给他们收拾牢房又得好吃好喝供着?”
“为什么?我还就告诉你,他们要是有个不好,我们这里一个都别想跑,全都得吃不了兜着走!”牢头捏着鞭子,一个个指过去:“你们这些崽子都给老子听好了,最近谁想来探监都不能放,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咱们刑部大牢!”
“那不是咱没油水可捞了么?”
牢头对着狱卒的帽檐拍了好几巴掌:“你还想捞油水,啊?捞油水,我看你是不想活了!”
被连着拍了好几巴掌,帽檐已经挡住眼睛了。
他赶忙把帽子往上顶了顶,低了头不敢说话。
牢头背着手在狱卒们跟前在了一圈:“你们给我听好了,以老子多年的经验,这回是大事,好多大官都得落马,他们肯定想尽办法要来搞死王家人。”
他斜眼瞥向众人,继续道:“王家人要是死在咱们刑部大牢,咱们都得跟着陪葬!”
一听到“陪葬”两个字,狱卒们胆战心惊,顿时打起了精神。
跟银钱比起来,还是小命要紧。
于是往日只要多塞银钱就能进的刑部大牢,如今便是给多少银子都进不去。
有些人将注意打到狱卒家里,甚至还单单给那些狱卒家里送银钱。
结果狱卒们回来后,又都给丢外面去了。
是不是别人捡回去他们不管,反正他们没收。
京城这些人眼看从刑部大牢这边行不通,只能派人从陈家下手。
陈家也不是善茬儿啊,陈二夫人老早就紧闭大门了。
陈阁老和陈致远天不亮出门,大晚上回来,其余时间屋门都紧闭起来,连沈大郎都不放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