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怎么没侥幸收这么个好弟子?可见这话是假的。
皇帝笑道:“今年这前三甲都大大出乎朕的意料,就是严白与周建同,都有大才。”
当然,他心里还是最喜欢沈睿庭。
一开始看到藩王那篇文章时,他只觉得沈大郎是年轻气盛,有胆识,能直击要害。
但年轻人嘛,总归顾头不顾尾。
到胡人问题时,他以为沈睿庭还是会提打仗。
所以周建同提出打仗后,皇帝猜测沈睿庭该慌了,甚至也没什么能说的,谁知道他会提出贸易这个建议。
这说明他不是一个只想着打仗的年轻人。
他有自己的思索与判断。
因着藩王影响整个大梁,最先要解决的是藩王问题,甚至想出分化这一招。
在解决藩王的问题上,无论如何是不能同时再树立胡人这个敌人,使得朝堂两面受敌,就以温和方式过渡。
他真真是思虑周全,有治国之才啊……
皇帝敛了情绪,问在场臣子:“你们说说,前三甲该如何排?”
户部尚书对皇帝行礼,道:“按才情,状元自是沈睿庭,榜眼周建同,探花严白。”
“探花需要才貌双全,需得长相俊朗,怎么能是严白?”刑部尚书反驳。
前三甲是需要去游街的,状元榜眼只要有才就行,探花却不同。
一般来说,探花都是年少有为,才华横溢,还得俊郎非凡,是他们大梁的门面担当。
严白脸皮皱巴巴的,怎么都配不上“俊朗非凡”四个字。
众人为难起来。
兵部侍郎安安静静站着,一言不发。
原本殿试是二品及以上才能参与,可他的顶头上司还关在刑部大牢。殿试需得六部都有人,他就被喊过来了。
可是这里哪个都比他官大,刚刚要不是怕有探子他也不会开口,这会儿轮到排名了,他是一声不会多话的。
刑部尚书道:“若是论俊郎,当属沈睿庭。”
这话没人反对。
沈睿庭一身蓝衣,白色腰带,鲤鱼跃龙门的吊坠垂在腿侧,端的是偏偏少年郎。
就算以往的探花,也少有能与他相比的。
“按常理,他该是探花啊,年纪小,总归才学上要差些。可惜啊,他才学在另外两人之上,这探花倒是选不出来了。”
户部尚书很无奈。
状元榜眼好选,探花难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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