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先生就觉得刘先生太好忽悠了,刚刚听到李方的声音,他们敲门一直没开,不就是李方在里头么。
可如今的沈大郎已经是探花,不是以前任由他们问询的学生了,只能拐着弯问他:“怎的如此久才开门呐?”
虽然是询问,语气却极为温和。
沈大郎很不好意思地行了个礼:“是学生失礼,与未婚妻单独在一间包厢,怕先生们见到责备,这才犹豫了许久。”
陈小桑走过来,就道:“我们累了歇个脚也不行么,你也太多俗礼了。”
“男女七岁不同席,总归不好。”沈大郎板着脸道。
陈小桑哼唧一声:“那是不用干活的官家子弟,我们这些穷苦人家都要干活,哪里能计较那么多。”
沈大郎就道:“圣人说的总归在理。”
“那是因为他们是士人,若是他们种地,便会发觉男女都在田地上干活,也一块儿吃喝,不然或者都是难事。两位先生肯定是因材施教,也明白这些礼节能遵守就遵守,不能遵守时,以实际状况为准,对吧?”
最后是问的高先生和刘先生。
两位先生总觉得哪里怪怪的,但是又说不出来,只能含糊点头:“还是过活最紧要。”
陈小桑笑眯眯道:“两位先生比睿庭哥通情达理多了,以前我们在家干农活,他都要特意离我们远远的呢。”
对于沈大郎的家世,两位先生还是知晓的。
若是以前不知晓,在他中了探花郎后,也清楚明白了。
两位先生抽空扫了眼屋子,发觉没有第三人,顿时也明白沈睿庭的顾及。
毕竟他已经是探花郎,要谨记圣人教诲。
这会儿他们倒是对沈睿庭更满意,他都是探花郎了,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骄傲,实在难得啊。
两位先生又跟他们说了两句,才与他们告别,去了别的包厢。
陈小桑和沈大郎松了口气,赶忙将门关起来。
沈大郎看向陈小桑时忍不住挑眉:“你竟对这些道理如此瞧不上眼?”
“我一向不喜欢啊,只有你在遵守。”陈小桑应道。
那倒是,她一向都是刻意破坏。
陈小桑压低声音问道:“李方会去哪儿?”
沈大郎摇摇头:“或许会找个地方躲起来。”
毕竟两位先生还在这儿,保不齐什么时候就碰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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