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还得了！

眼看底下的人骚动起来，陈小桑也不绕弯子了，直接道：“我没医治你儿媳，你们怎么赖上来了呢？”

杨母想反驳，可她实在太难受了，只能将这任务交给杨父。

杨父恼怒：“我们将人抬进你的医馆，你还给我儿媳剖开肚子把娃拿出来的，你还不承认了？”

他扭头对底下围观的人道：“那一日我们还在门口吵了一架，不少人看着了，你们帮我作个证啊！”

围观的人早气不过了，有些知道当日事情的人挤到人前，帮着作证。

“我那天就在这儿看着，当时我还帮这位小陈大夫说话的。”

“我也在，亲眼看着小陈大夫把孩子抱出来，后面产妇也从里头抬出来了。”

陈小桑就反问他们：“那你们看到他家儿媳抬出医馆时还是好好的吧？”

“这……”

“反正当时还活着，她还要看孩子。”其中一人应道。

陈小桑双手一摊：“从我们这儿抬出去时人还是好好的，你们自己没照顾好，让人出事了，怎么反倒来找我们麻烦了？”

杨父立刻道：“你都把她肚子破开了，当时用药把她命吊着，回去就没了。”

杨家人七嘴八舌支援上：“她肚子都被你剪开了，还能活吗？”

“你要是不剪开她肚子，她就没事。”

陈小桑反驳：“我有没有说要让她在医馆住七天，让肚子长好了再抬走？”

杨父立刻道：“你只说要一直在医馆住着，可没说肚子能长好。”

那两目击者也记得不清楚，一时间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。

两人对视一眼，没再开口，心里却是更信杨父。

杨家的儿媳都死了，限显而易见就是杨家吃了大亏。

人都会下意识同情弱势者。

陈小桑就道：“我说过，肚子破开后见不得邪风，只要一吹人就很危险。当时她刚生完孩子，正是虚弱时，又破开肚子，身子本就很虚弱，最该在医馆住七天。你们舍不得七两银子的诊金，非得抬回去。”

说到这儿，她很气愤。

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的人，被这一家人又害死了。

当时她都说清楚了，这一家子一定要将人带走，她拦都拦不住。

杨父被说得心虚，这会儿只能梗着脖子道：“我们又不是大夫，哪里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