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拔出佩剑,猛地贯入身前短案中:“周彻再临这羊头山时,只有两种可能:其一,凯旋归途;其二,将士扶我棺木归乡;断无第三条路之可能!”
“你们,也一样。”
“什么叫我们也一样!?”济南王一个哆嗦:“你什么意思,说清楚!”
周彻望了他一眼,贴心的解释起来:“打赢了,你们便自由了;一旦我军落败,我的人会立即将五位斩灭。”
此言一落,座中武人悉数将头一低,如未曾闻。
五王如遭雷击。
先前起身的魏王一个踉跄,跌坐回去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我怎么能这样行事,又将话说的这样直白、难听是吗?”周彻失笑摇头,倏然眼神一凛:“对自己狠、对他人更狠,这便是我!”
“这羊头山上,十万大军,皆归我节制。无论是谁,抗我将令者,立斩不赦!”
周彻一把将剑拔出,指着他:“莫要逼我,用王侯祭旗!”
扑通!
赵王也坐了回去。
惊、惧、怒,在五王内心翻腾不止。
如果面前是个一无所有的匹夫,他们只会骂两个字:疯子!
可面前这人,是身带嗣君之位的皇子,却敢这般行事,只能说他豪赌的魄力,实在大的可怕!
一个皇子,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,斗胆求生,这样的作风怎能叫人不惊惧呢?
渤海王站了起来,一拱手:“难抗殿下之威,我答应了。如今一荣俱荣,只愿此番我军能大胜。”
周彻笑了,颔首:“如此甚好。”
等五王离开时,一切便已安排妥当。
当然,他们身边跟着周彻的人。
“疯子!你们的殿下就是疯子!”周留对着夏震霆破口大骂。
夏震霆像是聋子。
“别骂了。”周影摇头:“他从来没想过给自己留退路,也没有给我们和他之间留有余地。”
他这话一出,几王步伐都顿住。
稍许,周信冷哼一声:“那就别怪我们挡他的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