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下思绪,他问道:“能看出什么?”
“大人您看,”沈青云手指抄纸一行,“陈留未满月便被弃,险死还生……”
霍休看完,疑惑道:“那又如何?”
沈青云笑道:“这种人设,一看就是未来的大人物。”
“小沈呐,”霍休诚恳道,“以咱俩的关系,就不必卖关子了吧?”
啊不是,大人我说得这般明显了……
沈青云微愣,忙道:“大人,属下的意思是,这种人,不正和擎天类似?”
霍休恍然:“你是……在佐证?”
“倒也不是刻意行事,”沈青云扬了扬手里的抄纸,“不怕信息少,就怕没信息,这些言谈中,多少能看出些什么。”
“你设此局,就是打的这个主意?”
沈青云苦笑道:“大人,贵客都那般吩咐了,属下可不敢乱来,能有这收获,属下都很满意了。”
霍休一捋,不由冒汗,悻悻道:“胆大心细,看似刻意,实则剑走偏锋,不仅能探知消息,更能迷惑敌人……”
“大人您再看,这个陈留,还喜欢下棋呢。”
“心眼子多的人都喜欢。”
“大人,吕哥也喜欢。”
“哈哈哈,他那臭棋篓子,老夫让他双手双脚!”
“啊?”
“不信?拿棋盘来!”
……
在禁武司吃过午饭,一行人又杀向赛场。
下午除了办公体操赛事,修仙百艺的赛事也拉开帷幕。
“吕哥,今日有把握不?”
吕不闲气定神闲道:“公务繁忙,也是许久没上手了,前几日在家手谈几局,算是找回了感觉。”
柳高升当即比出大拇指:“一听吕佥事这话就是高人。”
拓跋堑赶紧捧哏:“柳哥,此话怎讲?”
“只有矬子才说技艺,”柳高升淡淡道,“高人都谈感觉。”
“啊,那吕佥事的棋艺,岂非禁武司第一!”
“什么叫岂非,这还能有疑问?”
……
你俩也不尴尬!
沈青云摸摸鼻子,见吕不闲也不尴尬,顿时感觉自己有些尴尬。
吕不闲摆手笑道:“论第一的话,非大人莫属。”
柳高升惊道:“吕佥事和大人对弈过?”
“之前苦中作乐嘛,”吕不闲唏嘘道,“都是下盲棋,反正我没赢过。”
嘶!
车内众小大为震惊。
尤其沈青云,小脸都绿了。
“哈哈,看咱沈哥吓成什么样了,”柳高升乐得拍大腿,“想必沈哥也和大人切磋过?”
吕不闲奇道:“小沈?”
沈青云硬着头皮道,“这个……不说了,说了伤感情。”
众小哄笑。
沈青云偷偷抹汗,心里开始排名。
“论棋艺,护法队的薛护法屡屡险胜于我,而我方才……让了大人双车,大人分别死于回回炮、卧槽马、二鬼拍门……”
和吕哥还没切磋过。
“但根据大人说的让双手双脚……”
咱吕哥的棋艺……哦不,肤浅了,该是咱吕哥下棋的感觉!
“感觉怕是不太妙啊!”
沈青云越想,心思越沉重。
“虽说吕哥扮猪吃老虎的可能性越来越小了,但……”
都无需分析,只需看看此刻吕不闲那双发亮的眼睛,他就知道吕哥对此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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