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乡的歌舞,不会是出自你口吧,庞副祭酒?”
庞涓不答反笑。
当然,是冷笑。
“孔学正这是……猫哭耗子假慈悲?”
孔谋也怒了:“庞副祭酒如此心胸了吗?”
“哈,”庞涓起身怒笑,“人可不是我带进和合堂的!”
孔谋反驳道:“他二人进来,坏了和合堂哪条规矩?倒是你庞副祭酒,自以为是,反倒让断水流同学多生一劫出来,旁人如何看他?他如何过这一关?”
庞涓嘴巴翕张,说不出话来。
也是关心则乱。
等他意识到如此行事,只会让断水流更为难堪时,被他默许放纵的邢兵布,已经完成造谣500/500的大满贯了。
“哼,还是副祭酒呢!”孔谋脸色难看,“且问你,方才断水流同学是何反应?”
庞涓咬咬腮帮子,冷笑道:“此事无需劳学正大驾,你还是操心学业之事吧。”
“你以为我想管?”孔谋凝声道,“我此来,就为昨日斗法课的教学事故!”
“教学事故?”庞涓冷笑,“孔学正来得正好,那我们就商量商量,正式开除邪少煌学籍的事吧!”
按理来说,扰乱教学秩序,顶多口头警告。
但别忘了邪少煌之前的处分全称,是开除学籍,留堂查看。
这就好比社区矫正的时候,你又给人禁武司上了一课,肯定是罪加一等的严惩。
孔谋听到这话都气乐了。
“好家伙,明明是你课程设置有问题,若非你先让邪少煌一人对一组,如此有失偏颇,他又岂会反击?”
庞涓淡淡道:“然而以我和合堂副祭酒的经验来看,这位学子分明就是冥顽不灵,累教不改,仗势欺人,恃强凌……”
“哼,”孔谋拂袖而去,“和你说不通,开会表决吧!”
“怕你!”
目送孔谋消失,庞涓脖子才软了下来,冷哼坐下,结果……
又看到了放在桌上的玉符。
玉符是断水流给的。
听到家乡的歌舞的时候,断水流就知道自己跟和合堂的缘分已尽,是以修书一封,请求结业。
他在和合堂呆了小两百年,结业完全没问题。
可你这节骨眼儿一走……
“日后还如何走出昨日的那场梦魇啊!”
想着想着,他又开始骂沈青云。
看上去文质彬彬,出手就……
哦,都还没出手,直接神魂暴击啊!
“太残暴了!”
骂当然没用,发泄一阵,他又开始头疼。
不用说,这结业申请肯定不能批。
“此事若不能在学堂内解决,断水流同学一辈子也别想五境了……”
但如何解决?
庞涓还试图捋一捋头绪……
然后就听到一进门的监丞,哼哼着:“这普通的一切都变得不同……”
“为人师表何在?成何体统!”
“啊,庞副祭酒……”监丞愣了愣,思绪一转,立马笑道,“这可是副祭酒的得意门生,断水流同学家乡的歌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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