丢下这句话后，赵启便起身离开了办公室，只留下小狐狸在火炉边趴着。

不理解赵启的复杂心情，小狐狸晃了晃脑袋，将身体朝着火炉边缩了缩，便熟睡过去。

灵宝阁门外，陈瞎子正坐在那里。

“小狐狸回来了，赵司令怎么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呢？”

明明他是个瞎子，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感觉他仿佛看得一清二楚。

“小狐狸的身份，先生能否帮我卜算一卦？”

在此之前，赵启对小狐狸的身份并没有太大的好奇心，只当它是一只偶然得到机遇的狐狸，能够修出四条尾巴，已经算是极限了。

可如今，赵启却怀疑，小狐狸的修行之路或许并不会止步于四尾。

心里有疑惑的时候，赵启便先一步起卦了。

然而，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心有旁骛的缘故，看到的有关小狐狸的未来竟只有一片白色。

陈瞎子与赵启不同，他主攻的领域便是先天演算，在这方面的造诣远超赵启，所以赵启才会特意前来找他。

陈瞎子将一枚铜钱高高抛起，随后摘下了他一直佩戴的墨镜，只见他那双凸起、毫无焦距的眼中，仿佛有道道绚丽光芒闪过。

有金光穿透黑暗，自天而降，直直地打在那枚铜钱之上。

“噗嗤”一声，陈瞎子猛然喷出一口鲜血，紧接着，铜钱从半空坠落，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，滚到了一旁。

金光消散，陈瞎子的眼中，有两缕细细的鲜血流出，整张脸看起来格外骇人。

赵启下意识地想要上前搀扶，陈瞎子却摆了摆手，阻止了他的举动。

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，轻轻擦拭着嘴角和眼角的鲜血，重新戴上墨镜，遮住双眼后，沉默地看向赵启。

两人谁都没有说话，却都心领神会。

小狐狸的身份特殊到不允许被卜算，强行逆天卜算的结果，便是遭受天谴。

刚才陈瞎子只是进行了粗浅的卜算，便已受了内伤，若继续强行卜算，恐怕他这条老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。

这些话，他无法明说，一切只能靠赵启自己去领悟。

未来，赵启与小狐狸的命运会因契约而紧密相连，两人的命运息息相关，所以赵启才会看到一片白色。

口袋里，那本残卷似乎感应到了灵宝阁的存在，不断跳动着，赵启伸出手，按住了跃跃欲试的残卷。

这玩意，还没有资格进入灵宝阁，而且，它沾染了那么多人血，背负了无数因果，一旦被放出来，定会引来更多邪祟，这可不是赵启想看到的结果。

与此同时，灵宝阁一层的三件宝贝同时有了反应，三道虚影出现在灵宝阁一层中间位置，隔着结界阵法，它们看向灵宝阁外。

“好像，有食物的味道！”

不知是哪个灵宝开口，说话间似乎还有吞咽口水的声音。

“哼，就算是食物，那也是本尊的食物，能助本尊再升一级，是它的福气！”

人王令的虚影传出霸道至极的声音。

“嗤，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？这小家伙一身邪气，就这么吞下去，你也不怕自己消化不良被感染！”

另一个声音紧随其后响起，满是嘲讽，讽刺着人王令。

“你这是在质疑本尊的实力？”人王令怒了，一股王霸之气开始蔓延。

“打起来打起来——”

最后一个声音颇为欠揍，看热闹的心思毫不掩饰。

……

灵宝阁里的热闹，赵启多少感应到了一些，正因如此，他才更加无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