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重九用力地捏着雪鹰，眼神中多了几分嫌弃。

“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怂样！你知道为什么慕成名会愿意喜欢我？我的脾性那么差，动不动还敢剑拔弩张的。他还是离不开我！你以为真的是爱得这么深沈？”

“不然呢？你不会说是因为慕觉得你有利用价值吧？”雪鹰说话也是很直白，甚至连一点拐弯抹角都没有。这不算是坏事，却也不是什么好事。

大国谈话是需要话术的，就雪鹰这样的，根本不能到皇太后。雪鹰要是往后这样见别国的来使，或许别国来使故意给她设计个陷阱，她就将整个北梁都给卖了。

到时候，真的是季少师来了也都不顶用。顾重九是很不喜欢雪鹰这样子的，她觉得女子还是要学得聪明一些。即使这不一定讨得夫君的宠爱，起码也能让自己多活点年岁。

那些说什么为了情爱抱负能够抛头颅洒热血的，只适合男人而已。这世上始终歌颂的是胜者，而活下来就是胜者的标志了。顾重九不觉自己多聪明，但她懂得保命的重要性。

不然这小命奉献出去了，也没有谁会觉得可怜。都流浪过很多年了，难道顾重九真的看不透这世态炎凉吗？她能够这么冷漠地坐在这里，就是因为她的心已然凉透了。

顾重九越来越用力，雪鹰的脸也越来越痛了。她伸手拍了拍顾重九，脸上多了几分痛苦。

“顾重九，你快点把我的脸放开。你现在是疯了吗？我是皇太后！你这么对待皇太后，你会得到报应的。”

此话一出，顾重九直接是用锁魂刀的刀柄拍了雪鹰的头一下。而刀是何时入鞘的，雪鹰根本看不清楚。顾重九那一下子，是直接打到雪鹰头痛不已，倒地不起。

可即便如此，也动不得顾重九的恻隐之心。她蹲了下来，伸手拍了拍雪鹰的脸。

“赶紧给我起来！你以为我真的打到这么重吗？你不要在那演了！你就算再演，你真的觉得有人会可怜你吗？你最好给我快点起来，快点给我起来啊！”

就算是这么叫嚣，雪鹰也没有明显的觉醒反应。顾重九怀疑是雪鹰之前受过伤，不然这就打了一下，不至于会这么快死掉的。顾重九还能不懂她自己的力度吗？

顾重九赶紧跪在地上，帮着雪鹰针灸。这是她之前学习的一套针法。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有用，目前也就死马当作活马来医了，不然也不能怎么样了。

这治了好一会儿，雪鹰终于睁开眼睛了，她伸手拉了拉顾重九的衣角。

“这件事情不要让别人知道好吗？这伤是我之前受的，我一个人受着就可以了，不要牵连到别的任何人。”

这请求听起来还真的是挺奇怪的，反正顾重九是真的看不透一处脑伤，到底是能够牵连到一点什么。但既然是这么说了，那就当做会有牵连吧。

具体的事情，顾重九是一点不想要知道，顾重九没有这么多想法。顾重九却想要知道有关这脑伤的信息。故此，她是与雪鹰做了一个交易。

雪鹰告知顾重九脑伤的原因，顾重九就帮雪鹰保守秘密。如秦风鹰不愿意，顾重九也不介意把这件事情公布出去。毕竟对她而言没有坏处，她想要公布还能有人控制得住？

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拦得住顾重九，她早已到了很登峰造极的状态了。江湖上没有人敢去触顾重九这个霉头，宫里面自然也是一个样子的，谁都不想要自己不好过。

也就是因为担心秘密被洩露，雪鹰将整件事情告知了顾重九。

“其实一切都要从我覆活说起，是一个怪人将我捡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