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安和忍无可忍低下头,在对方唇上重重咬了一口:“就是我想通了一件事而已。”
骤然被亲让季萌双颊的颜色越发明显,他眼睛眨着,像什么事情都要得到一个答案的孩子一样不停地问:“什么?”
“你看啊,”陆安和恢复了冷静后煞有介事地道,“我们都是男性。”
季萌点头:“嗯。”
“还都是alpha。”
季萌:“哦。”
“所以我们谈个恋爱有问题吗?”
季萌:“啊?”
“别啊了就这么一回事,”陆安和也不管自己奇奇怪怪的歪理有没有传递给对方,反正在他说完这句话就意外地理直气壮了起来。
直到现在,季萌才终于确信,陆安和是真的在结业的最后一天跟自己坦诚了关系,他也真的没有在做梦,真的可以迎接这一段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感情。
所以有些话他终于敢说出口了。
比如他当时跟陆安和搭话时确实没有其他意思,他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一个alpha,但陆安和总让他移不开眼睛,他以前有些自卑,自然不可避免地想追逐阳光。
但在说之前,他突然听见陆安和问:“苦吗?”
季萌愣了一下,以为对方在说自己的信息素。
他信息素的味道是咖啡,陆安和在问出那两个字后又补充道:“喜欢一个人这么久,苦吗。”
季萌明白了对方的意思。
他终于笑起来,摇摇头说“不苦”,然后不再隐藏自己的信息素,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。
于是陆安和再一次俯身,很用力地重新与他吻在一起。
等两人都喘着气分开,季萌推了陆安和一下,说:“对了,我给你看个东西。”
“我以前做过梦,”季萌说,“我想着你绝对不可能跟我在一起,可是我怕我有一天真的控制不住自己,会趁着自己易感期做出一些我自己都无法挽回的事……”
“所以我易感期都带着这个。”
陆安和眼睁睁看着季萌从隔离室的角落里掏出一个金属来。
居然是止咬器——
那是给最卑劣的alpha准备的,是他们当年看见的,被关在特殊监狱里的,失去理智的、可怖的alpha的才会戴上的东西。
“我当时跟自己说,要是我真的发疯了,在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之前就把止咬器带上,丢人没关系的,但我怕我会忍不住想要咬你。”
“昨天也是,在抱着你的那段时间,我快要想疯了。不然易感期也不会提前。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将那东西戴上。
季萌脸上戴着止咬器,面罩遮住半张脸,金属带子死死扣在后脑,然后对陆安和说:“这样,我就算是疯了也伤害不到你。”
“是不是挺傻的。”
陆安和只能透过那几个小孔看到季萌苍白的、被自己吻得发红的嘴唇,身边绕着对方的信息素,无论从哪一方面看,都是一种绝对强烈的刺激。
他听见季萌对自己说。
你看,我现在不会咬人了,是一个很乖的alpha了。
你标记我吧。
季萌隔着止咬器对他笑:“你标记我吧。”
“好吗?”
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后一秒,对方的犬齿狠狠地刺了过来——
骤然而至的鲜明的痛感从后颈处传来,他疼得瞬间绷直了脚趾,alpha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地压过来,与自己的信息素撞在一起,轰然炸开,带来密密麻麻的、摧枯拉朽的剧烈反应。
明明应该只有单纯的疼痛,感受到有血流出时季萌却仰着脸笑起来,止咬器在明亮的白炽灯下闪着金属的光泽。
“我也爱你。”
他说。
像动物一样互相撕咬着,变得鲜血淋漓又怎么样。
无法标记对方的信息素也没关系,就当是烙一个伤疤,那也是你爱我的证明。
疼痛、疯狂、可怖和野兽一般的欲丨望……
这才是alpha啊。
而我求仁得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