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魂越来越高。

跨越了无尽虚空。

跨越了宇宙壁垒。

他看到了一棵树，穿透壁垒，树冠就暴露在壁垒外面，无数黑影抓着树冠不断的往里面爬。

他的神魂继续上升。

他看到了一条五彩斑斓的河流。

河流里面浮现一张张熟悉的面容。

颜落、林澈、老头子、小流云、叶卿、趁月、风华师叔、掌门师伯，最后还看到了太阴。

顾期颐把手伸进长河之内。

太阴仰起头，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。

握住了他的手，从河流中钻了出来。

“这是什么地方？”

太阴问道。

顾期颐摇头：“我不知道，你在这里等我一会，我还没完。”

他打出一道神光，将太阴保护起来。

接着他继续上升。

他看到了许多与之前一样的长河。

但是那些长河都干枯了。

无数条长河之上，有一座宫殿伫立。

宫殿的匾额上，写着两个三个大字。

鸿蒙殿！

大殿大门缓缓打开。

一个白袍青年走了出来。

“欢迎道友光临鸿蒙殿。”

“这是什么地方？”

顾期颐疑惑询问。

青年微微一笑：“你我都踏入了鸿蒙境，这里便是凌驾于诸多宇宙之上的地方，你也看到了，一片虚无，这里只有我们两个。”

“只有我们？”

“这里不会被宇宙的大毁灭波及吗？”

顾期颐看着青年，越来越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碰到过他。

顾期颐追溯记忆，忽然在一个节点，他听到了一声轻笑。

那个意志，无上的意志，正是这个青年所发出的。

“是你？”

“呵呵，的确是我。”

青年笑了笑：“当时我就看到你了，觉得你很有意思，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超脱了。

如你所问，这里不会被大毁灭所波及。

相反，大毁灭是从这里产生的。”

“你是什么人？”顾期颐再次问道。

“我？”

青年看向鸿蒙殿。

“我自然是鸿蒙，第一个宇宙因我而诞生，我一直在追求更高的境界，于是想到了用宇宙来演化那个境界，但是我失败了。

我所演化的宇宙，上限与我，就是鸿蒙境。

我的宇宙里的生灵，永远不会超越我的所在的境界，直到我看到了你，从你身上了看到了希望。”

顾期颐消化着这些内容。

这对他来说，太过惊世骇俗。

良久，顾期颐说道：“我要回去了，救我那个宇宙的生灵，我还有爱人，我要陪她度过一生。”

“如你所愿，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