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小道撇撇嘴:“再拖下去,人可就要跑了。”
赵灵春看了一眼首饰,哭得更狠:“没有别的办法了?”
“没事儿,你先忙你的,找个地方给我安顿一下就行,你人手也多,留几个保护我,我等你忙完了,咱们再走。”
“真新鲜,我是个抗枪的,平时都住在军营里头,哪来的宅子?”
眼瞅着王延宗半天不吱声,赵灵春急出眼泪,哀求道:“我求求你了,救救我,快带我走吧!”
赵灵春多活一天,江小道便担心她再挑起什么事端,当下便说:“我这就去叫李正他们,今天晚上就把那丫头抓了!”
这时候,一楼大堂里,王延宗的两个手下,也正忙着左拥右抱、胡吃海塞,呼朋引伴间,出手极为阔绰,根本不像是一般兵丁。
王延宗两眼发光,一把握住赵灵春的手,喜道:“你这话问的,那就是在埋汰我,当然算数,咋,你愿意跟我走了?”
“嗯?”
赵灵春的嘴角耷拉了半分,仗着自己得人欢心,便有恃无恐地问:“怎么,你不敢?”
“大嫂――”
赵灵春灵机一动,却说:“要不,你帮我把江小道杀了?”
“那可不行,这些首饰我得留着。”
王延宗无话。
“你没有宅子?”赵灵春脸色一僵。
“做点小买卖呗,干啥不能活呀?”赵灵春反问,“你总不能当一辈子兵吧?”
赵灵春要是真想跟他正经过日子,那也勉强算是值当,可她偏偏又不像能安生过活的人。
王延宗拍拍脑门,无奈道:“灵春儿,我是兵,不是匪!连个由头都没有,你让我带巡防营在总督眼皮子底下在省城里杀人?”
赵灵春有点犹豫。
随后,赵灵春便三言两语,说清了自己的身世和家仇。
王延宗听罢,缓了好长一段时间,方才怔怔点头:“奇了,巧了,合着这是一笔江湖债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