鸾梓阳闻言,迟疑了一下,忍了又忍,最终还是没忍住,道:“皇兄的武功,能恢覆么?”
“梓阳,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。”谢长亭淡淡开口,嗓音清浅从容,波澜不惊,似乎自身武功能不能恢覆根本不曾被放在心上。
苍昊眸光淡然地看了他一眼,也没说什么,负着手,转身走了出去。
“好好休息,别再瞎折腾了。”苏末轻轻睨了一眼眸光平和沈静的谢长亭,“真不知道平日里不愠不火的一个人,怎么一折腾起来连命都不要了?这么激烈决绝的手段,也不知是跟谁学的?”
鸾梓阳嘴角一抽,跟谁学的?只怕他的皇兄是无师自通吧。
若他把这个消息传回东璃去,只怕没有人会相信他说的事事实,所有人只会以为他在造谣抹黑。不过,他却真心想不通,东璃人人敬仰的皇储殿下,怎么就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了?
谢长亭却垂着眼,淡淡一笑,眉宇间早已是一片云淡风轻,短短两天的时间,他却仿佛是过尽了千帆。
陷入绝境时,性命对他来说,根本不是一件值得放在心上的东西,若说两天前的举动是他绝望之下的一场赌註,那么最后的结果证明他赌赢了。
所有隐藏在心底深处不为人知的自卑与阴霾猜疑一剎那见消失无痕,如今恰似绝处逢生,信念只会更加坚定,终此一生,类似的事情绝无可能再发生第二次。
“好好照顾他。”丢下这么一句话,苏末也就径自跟在苍昊身后走出了门去。
谢长亭的心思,或许没有人比她了解的更透彻,哪怕是他自己。
所以对他如今已然恬淡澄清并且真正从容的心境,她早已了然。
这一次的波折,于谢长亭来说,应该才是称得上是一次真正的脱胎换骨。
正午的阳光格外刺眼,甫一走出房门,热气迎面扑来,苏末下意识地皱了皱眉,视线锁住前方那个沐浴在炙热的阳光下风华依旧耀眼的背影,不由在心里嘀咕,这么大的太阳,这么炎热的天气,他都没感觉的么?怎么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?
正想着,领先几步走在前面的苍昊已顿住了脚步,回身看着她,淡淡一笑:“末儿是随本王一起去用膳,还是去关心一下齐朗的病情?”
“自然要先看看齐朗。”苏末这般说着,却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笑颜,“苍昊,你似乎话里有话。”
“末儿多心了。”苍昊漫不经心地扬唇,“替本王问候他,病好之后烦他带本王的诏书去九罗。”
“九罗?”苏末挑眉,“他并没有说他要回九罗。”
“他会回去的。”
苏末瞇了瞇眼:“苍昊,你在打什么哑谜?”
苍昊呵呵低笑:“末儿,别问那么多,该知道的时候,你自然便知道了。”
苏末闻言,冷哼了一声,转身之际,提醒他道:“南风与南云一早就已经到了,用完午膳让他们伺候着小睡一会儿,不许操心太多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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