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熙贞现在出门了?”李星和撂下手里的东西,音量提高了不少。
那边南熙贞已经抵达了目的地。
黑衣黑帽裹得严实,困得要死,却强撑着精神来这里,因为说权革状态很不好。
走到包间推门进去,一股子烟味和酒味,气味很不好闻。
酒桌前趴着一个。
左边坐着一个,右边站着一个。
申孝燮瞬间站起身迎接,虽然刚刚禹智皓一点也不怂,可是一旦真正面对真人后,由于发生的种种。
他是真的挺害怕,莫名觉得这个女人锋利无比,随时能伤人。
这把伤害权革的刀谁也没看,利索的走到桌前,坐在了对面,一把夺过权革手里的酒杯,痛痛快快的喝掉。
豪爽大气度的一抹嘴,目光澄净,像秋日晴空,泛着淡淡的懒意。
“快回家睡觉吧。”声音充满甜味,软的好似棉花糖,这声音是男人的鬼迷心窍,是他们的心醉神迷。
另外俩人知趣的离开,关上了房门。
权革明明没有哭,可他的眼皮有点肿,点了根烟歪扭懒散的斜靠一边,额前刘海分散。
眼底星光碎成一片一片。
他取下烟看似悠然舒服的吐雾,眼角挂红,嘴角使劲克制的向上扬,看都没看这人一眼。
管他白昼黑夜,随便。
只是想要单纯的呼吸,讨厌现在云里雾里。
转了好几个弯,现在还是回到了原点。
可是……他还是忍不住,想要彻底爆发,想要狠狠的向这个人大发雷霆。
却只能将所有刺骨严寒往肚里咽。
“你看看你怎么对我的。”权革轻抖烟灰,转头依旧温声细语,可这柔软的语气全是经过了千刀万剐。
他在浅浅的笑,眼白部分里头红。
“你怎么忍心。”烟尾挨着唇边,吸一口烟一口,喉间隐隐滚塞。
他是谁,他当时也只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。
一直以为他们两个是互相喜欢的,打击到来,自己手足无措。
“当时那么冷的冬天,你怎么忍心对我说风凉话呢?”他的眉眼是秋天,舍不得夏天,等不到冬季。
权革移动身体,前倾正面她,撑着双臂肩膀微耸,眼神亮亮的光,笑意不落。
“我不说你不知道。”
“我现在要说。”
“我曾经因为你,一个人躺在床上从黑夜到黎明,因为你,半夜睡不着,三番五次放下自尊去讨好其他人。”
“后来,我想着再给一次机会吧,可你是怎么对我的。”
“本以为对你好,你会在意我,可我发现越对你好,你越是不在乎。”
“可惜我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,已经做了许多蠢事。”
他低头颔首唇角向上拉,再次抬起头的时候,眼里多了很多很多情绪,黑的,沉的,静默无声的。
“你说我好,我好你还这么对我。”
背叛伤害不了他,能够伤害,是因为他太在乎,分手伤害不了他,能够伤害,是因为回忆。
真正伤害他的,永远只有他自己。
这个意难忘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上,随着心脏跳动,早已和肉长在一起。
拔不掉。
四目相对,以往种种浮现在眼前。
南熙贞非常安静,她像一只刚出生的小鹿,以纯白无瑕的面貌听着,等着。
最后,她直起身用自己两条胳膊将这个人抱住,给予柔软温暖。
权革下巴搁在她的肩膀处,慢慢埋住整张脸,还是无法抵抗的紧紧抱住。
没有找借口。
她的嗓音充满迷茫,带着歉意和从没有过的柔情,想一点一点抚平他的伤口。
“那我现在怎么办呢?”
你想我怎么做。
门外。
禹智皓的手机快要爆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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