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外
本来打算要走的李星和,余光一闪,看见一位年轻男孩正看着手机寻找什么,他越看狐疑。
等到那人转过头来的时候,他瞳孔微缩,显然已经认了出来。
眼看着那人慢慢踱步走向病房里,李星和想想病房里已经有了前男友,如果加上这位初恋……
郑基石怕不是要被气死。
权革眼前一花,李星和已经追了上去,他诧异的回头问loco:“怎么了?”
loco避开申孝燮,欲言又止,最后吞吞吐吐的道出缘由来。
初恋?
计划息事宁人,改时间再来的权革,思索一番也跟了上去。
当李星和“冲进”病房的时候,里面只有郑基石和车银优俩人,金材昱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。
郑基石凝视这位年轻俊秀的少年,他正值最好年华,气质温润面容俊朗,这双明亮的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病床上的人,再无其他。
不是旧情人,而是真初恋。
矫情来讲,获得了熙贞很多初次的男人,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。
那个让她不顾一切去追寻。
那个凭借一次露面让自己心态崩溃的人。
出现了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南熙贞一脸焦急,费力的从床上爬起来,模样急不可耐。
天雷勾动地火,空气都黏稠了。
车银优的视线凝滞在她的左手上,拧眉咬唇,良久良久,千言万语全化为一句话。
“我想见你,放心不下。”
这该是一幕怎样的场景。
全世界最会作死的人——南熙贞。
如果要问她:把自己的旧情人汇聚一堂是什么样的体验。
她会脸面挂不住然后恼羞成怒答道:“滋味还不错,再接再厉。”
南熙贞坐在病床上,像位下凡的玉女,颇有种神圣感,她的面庞好似隐藏在缭雾中,她万般千般晴柔的身子被松垮垮的病房笼罩。
像佛祖拈花一笑的蕊,又像菩萨杨枝玉瓶里的甘露水,却更像万万众生的须臾叹息。
无他。
权革明白,越是这种时候,她越装的像个人。
“她现在不喜欢看这个了。”
李星和清冷出声,拿起遥控换掉了tv里播放的鬼片,调换到儿童节目,简直和恩彩一个模样。
吃饭的时候要看pororo,这只小企鹅太讨喜了。
那轻快悦耳的旋律一想起,坐在床边的人就咯咯笑,眼睛睁得大大的,那样入神喜欢,嘴唇也弯弯的,傻呆傻呆。
车银优没有说话,他只是静静的坐在旁边跟着一起看pororo,不过还是有些不服气。
她吃饭的时候明明喜欢看那些惊悚吓人的鬼片。
权革坐在沙发上玩手机,头都不带抬一下的。
本该由助理照顾的,可是看看这群人,南熙贞觉得太丢人,就让经纪人和助理回去了。
郑基石从洗手间回来发现电视正在放卡通片,里面是戴着帽子的小企鹅,沉重的釜山口音响起。
“怎么看这个?”
李星和由于跟着看得开心,一时放松警惕露了马脚,想也没想的答道。
“噢,吃饭的时候喜欢看这个。”
权革默默玩着手机,唇角悄悄勾起,左手指头轻抵,眉眼舒朗不少。
“饮料。”熙贞突然说。
车银优眼神一动,拿起桌上的饮料瓶拧开放在她的手里,看得人只想笑。
奴役人倒是一把好手。
“好好吃饭。”喝什么饮料,郑基石拧了条热毛巾放在旁边,瞥了眼乖乖男孩车银优,心里很烦,却没办法赶人家走。
“我冲嘴巴嘛。”她振振有词,伸长脖子去看电视。
“冲什么嘴巴。”一点辣椒没有,你冲个屁。
她可怜巴巴的瘪嘴,不说话继续闷了一大口果汁,放任自己的行为。
心里却在想——他妈的,这些人什么时候走啊,老娘吃个饭都不香了。
她包了一口甜汁,极其缓慢蜗牛似的咽下,趁大家不注意,快速的拍拍车银优的手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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