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。
想起一件事。
自己好像没有给老光棍量体温啊?
可是又搬不动他,要不等到他意识清醒些?
应该死不了吧?
应该吧。
唉。
今天又是略苦恼的一天呢。
保姆的活计真不好干,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好,频繁起夜更换冰巾,帮忙换掉被汗水湿透的衣衫,还要用热毛巾擦他的身体。
从来没有这样细致过,甚至换了身干爽舒服的睡衣,伺候了整整一晚上。
毕竟老男人可是拼命帮自己接下了这部戏,虽然不愿意承认,可是有孔刘在,想到要拍摄情色部分时自己竟然不那么怕了。
南熙贞摸摸他的额头发现退烧后,找出了其经纪人的号码,用孔刘的手机发送了消息,在经纪人赶来之前悄悄离开。
好累啊。
她没有开车来,正想着要不要喊宋禹廷来接自己,可是一看时间才凌晨5点。
天边还没有出现晨曦,一切都是朦胧混沌的样子。
凌晨5点。
是禹智皓他们快要结束夜生活的时间。
走出pub的时候,几人毫无睡意,嘻嘻哈哈的抽着烟出来。
权革执烟翻看手机,站在路边很久才叼着烟将手机塞回口袋,眼晕红红,倒是很精神。
“wait,我要买东西。”
另一边。
南熙贞跑跑走走,望望不曾出现曦光的天空,似乎又回到考大学时披星戴月的日子。
不知走了多久,在一栋栋大楼后面有一丝丝微光,暖黄柔和。
她站在十字路口,零零星星开过几辆车,左看右看没有发现走过来的行人。
是这里没错啊。
她转身环视一周,发现约定的地点无误才安心的蹲下。
又冷又困还饿,早知道就等孔刘醒来吃完饭再走了。
正在叹息时分,冰凉的双脚蹲麻了,刚站起身弯腰捶捶小腿儿时——
突如其来的一只手臂揽住了她的腰。
后背贴紧一具身体,有坚实臂膀和宽阔胸膛抱住了自己。
一时间,酒的醇香,烟草的涩味,还有肌肤生热后淡淡的男士香混杂在一起,涌入鼻腔,混入呼吸。
是一种灼厚的男性荷尔蒙,沾上就会萦绕不绝。
小小的惊呼,转眼看去,一张面庞贴上来,文俊的眉眼淡淡闪烁,吻着她的脸轻笑。
“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呀?”
权革搭着她的肩搂住,只笑不说话,两手空空的状态让南熙贞失望,她的小嘴才撅起来,不远处就传来熟悉的杠铃笑声。
黑色棉夹克的禹智皓,厚实羽绒服的申孝燮,朝他们疯狂挥手,虽看不见神情,可是听这乱叫和笑声,想来表情一定是欢畅的。
走近以后。
禹智皓才从自己的棉夹克里取出一只封好的纸袋,伸手递给南熙贞,鼻子都被冻红了。
她拆开一看,是一杯热饮和牛角包。
正是她想要的早餐。
喜上眉梢。
触手温暖,还是热乎乎的,喝一口,从咽喉烘热到胃部,冻僵的双手也有了知觉。
因为害怕冷。
禹智皓一直捂在胸怀,棉夹克要比想象中的防寒,为什么不是权革,因为这小子穿的比自己少啊,他妈的。
她得了好,可又不想乖乖的道谢,眼神别扭,身子一怼,撞了撞旁边的禹智皓,男孩子气豪爽的粗声粗气:“谢啦。”
直男就是直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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