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亚仁极快的勇敢。
更想起了。
她回头望时,那时的场景。
一个眼神里残留邪佞,气威势恐。
一个神情是雪色孤高,色厉眸冷。
却都在偏袒和纵容。
“唉……”
她走到沙发边坐下,在黑暗中发出今日的第八百零一次叹息。
郑宇成不在家。
她想等他回来。
前一天花了血的代价跑去试李沧东的戏,活活折磨了自己一天。
拍朴赞郁的戏,心累。
拍李沧东的戏,身累。
等啊等,不知等了多久。
她迷迷糊糊睡着,浑身放松的歪在一旁,呼噜呼噜的打起小憨。
也不知睡了多久。
被人温柔的喊醒。
“熙贞……”
“熙贞……”
“嗯……我还想睡一会儿……”
“在这睡要感冒了,熙贞……醒醒,去床上睡吧。”
“唔……”
她懒懒的被扶起,用力睁开胶水似的眼睛,面前浮现一抹如倒映在水波上的模糊人影。
是郑宇成。
他半蹲着,着一件白色薄衫,露着精健的手腕,那样宽厚平和的看着自己,像夕阳落日般温暖。
“呜…裙,遛三无嗣巴菱久嗣菱…”
她一个栽倒,猛地扎进人家的怀里,什么也不说,双手绵绵垂下。
软成一团浆糊,没有骨头,这么抱进怀里,你也跟着她一起软下来。
内心像草原湿软的水藓,一踩上去——掉入那无边无尽的湿滑幽冷。
语气只能软、更软、软的一点道理都没有。
“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”
“等了多久啊……”
“这么凉。”
耳边源源不断传来对方真切的关怀,心底如猛灌了碳酸饮料,气嗝堵在胸口,沉不下,吐不出。
“我就是想来看看你。”
她枕在宽阔的肩膀,犟犟的喃几句。
当精明的男人抛下城府。
一腔热血的奔赴全是单纯的为一人抱不平。
这是真。
她被抱着,这人拍小孩似的拍拍她的背,有轻不可闻的笑声。
“去床上睡吧。”
她也想真。
终于忍不住,突然抬起头,眼底是比旖旎河畔更要淋漓的水色。
“我让你失望了吗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骂我?”
“为什么要骂你。”
郑宇成笑了,单纯为这固执的挨骂念头而笑,眼尾有岁月的涟漪,却一点一滴都是最精致的馈赠。
他的神情很暖融,温爱如水,目光描绘她小脸的轻微,灌入了深海里的邃和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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