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然老样子。
“解开吧。”
卢英敏不忍心,到底是跟着那位经历风雨的女人,于是吩咐一旁随行的人打开手铐。
“不用。”
这女人从来都是这样嚣张,眉眼凌厉满是不耐烦,似王巡视领土般,自顾自的进入主楼。
政府大楼人多眼杂。
空下来的青瓦台正好拿来一用。
这地方再熟悉不过了。
她无需人带路,自己朝着旧日总统办公室走去,门口没有人值守,索性连门都不敲,直接推门而入。
安寂。
静谧。
一室冷清。
她目光始终直视前方,又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,恰恰好正对着房间里那张办公桌。
办公桌后有一人。
白发满鬓,神情肃穆,此时静默无声的坐着,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。
针尖和麦芒。
无视对漠然。
半晌。
无人开口。
不知过了多久,室内幽幽传出一个声音,平静而缓慢,冷淡而克制,似强压着心中的怒火。
“熙贞是谁的孩子。”
哈。
这一天终于来了。
那女人微微笑了,锋芒毕露的扬眉弯唇,仿佛不解其意,又像是故意作对,眼神寒霜一般笑着反问。
“我的呀。”
对方再问。
“她的父亲是谁。”
“你不是知道吗。”
“是谁。”
“为什么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。”
语未完,话未落。
咚——
有人狠狠的拍向办公桌,神色微怒,声威赫赫的高声再次质问。
“究竟是谁!”
她收了笑,颔首轻悠抿唇,坐姿懒散,仿佛下午茶时间,谁也没入她的眼,故意气对方。
“你没有看遗书?”
“你没有看照片?”
那老人似乎被激怒了,猛地站起身来,伸手直直的怒指,视线不断的逼视。
“我在问你!”
“我要你亲口说出来!”
“你敢说出来吗!”
“你敢对天发誓吗!”
“我敢!”
她也唰的一下站的端丽,简直邪门的要命,眼睛眨都不眨一下,脸不红心不跳,信誓旦旦的大放厥词。
一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大胆。
一种今天不是气死你就是气死你的无赖。
“熙贞就是他的孩子。”
“你如果不信可以使用权限查看历任总统的个人资料。”
“在最底下的蓝色文件夹里有张他和孩子的照片。”
她说的有模有样,有理有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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