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找吃的。”雷蕾径直走到超大型冰箱前,轻车熟路地打开了冰箱门从中拿出了一合冰淇淋。
“现在是早春,不注意会感冒的哦。”萧白走到冰箱前,从中拿出了两条冰冻的鲤鱼。
“不会,我大姨妈还有几天才来呢。”雷蕾一如既往的彪悍话语响彻厨房。
“……”果然不应该和她什么的,萧白自嘲着走到洗手池开始处理手中的鱼,那天喝醉了的雷蕾果然是崩坏的结果吗?
雷蕾也不走,就在萧白旁边打开了冰淇淋拿起勺子吃了起来:“喂,臭**,你在哪学的功夫啊。”
“嗯……机缘巧合吧。”萧白想了想道,手中的动作却毫不停歇,飞快地刮鳞,去脏,冲洗,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处理好了手中的两条鱼了。
接着向着处理台走去,雷蕾也跟在萧白的身后像个尾巴一样问道:“那上次我的让你当我师傅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啊。”
“……”我可以我没有考虑么?
看见萧白久久没有话,雷蕾微微鼓起了嘴,狠狠地舀了一块冰淇淋塞入嘴中。
“真羡慕你啊”雷蕾以感慨的语气道。
“这有什么可羡慕的,武学一道,永无止尽,而且也并没给我带来太大好处。”
“那你是不想拥有武功的咯?”雷蕾歪着头道。
“也不能这么吧,只能喜忧掺半吧。”萧白自嘲一笑,同时黑白之间内萧黑也冷着脸微微头。
雷蕾看着萧白的神色,莫名的有些心疼,也不知道该什么,整个厨房内就勺子舀起冰淇淋的声音,和萧白处理鱼的声音。
“那雷蕾又是为了什么想要学习武功呢,包括你之前学习散打。”萧白突然问道。
“我吗?”雷蕾手一顿,随后又继续动了起来,眼神中露出思索与回忆,还有一丝抗拒。
萧白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听见雷蕾的下文,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异样起来:“是我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事吗?”
“没有啦。”雷蕾把手中的冰淇淋放下,背靠着材料台双手撑在材料台上,“其实也没有什么打不了的,只是因为在高中的时候和家里人出了矛盾,所以,离家出走了。”雷蕾的语气很淡然,竟有一种莫名的轻快感。
“……”萧白不知道自己该些什么。
雷蕾也没有在意萧白有没有回答,继续道:“然后我离开了家,自己赚钱上学,自己租房,自己做饭,自己生活。”
额……原来您还会做饭啊,没看出来啊……
“自从自己过活之后才知道活着原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你饿了得自己找东西吃,冷了得自己搓热双手,生病了得蜷缩在被窝里撑着,害怕了也只能自己面对。”雷蕾的神色一阵的变换。
萧白心里一酸,转过头看向了雷蕾。
雷蕾仍没有停止,双眼也没有看向萧白:“这让我知道了让自己强大起来是最重要的事,让自己在面对所有情况都能从容面对,才能活下去,若是你不够强大就会被这个世界吞噬得一干二净。”
雷蕾的头一直低着,不知是在跟谁诉:“所以我才学了很多技能,不管有没有用都学着,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得上,什么时候这些能救我一命,我……”
雷蕾的话停住了,因为有外力的阻挡使之停住了,萧白的一手揽住雷蕾的肩膀,另一只手轻抚着雷蕾的后脑勺:“苦了你了。”
虽然萧白的手上还有处理松鼠桂鱼时粘上的面粉,但这一个举动还是让雷蕾僵在了那里,如同从电脑死机一般,没有了行动力,被萧白抱在怀里。
一种久违的温暖和关怀入侵了雷蕾的心脏,双手有些颤抖地慢慢攀上了萧白的腰,将头埋在了萧白的胸膛。
阴影下似乎有着某种液体从雷蕾的脸颊流过。
“没事了,不用害怕孤单,不用假装强大,这里就是你的家。”萧白温和地道,同时双目中露出了些许坚定的神色。
“嗯……”雷蕾些许带着呜咽的声音传来。
冰淇淋不知何时慢慢地化开了,终于,怀中的人儿不再颤抖,萧白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部:“好了,该做饭了。”
“嗯。”有些许不舍意味的声音从雷蕾的喉咙发出,抬起了头来。
“哇,我还你不是水做的呢,原来你也是女人啊。”萧白看着还有些阴郁的雷蕾调笑地指着胸前被眼泪润湿的水渍道。
雷蕾一翻白眼:“老娘穿的黑衣服,头发上也是面粉,我都没嫌弃,你嫌弃啥。”
两人互不相让地对视着,不一会儿突然同时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与此同时,客厅内的月沉凭借较好的听力听到了这笑声,奇怪地皱起了眉,尼玛去做个菜还能做笑起来?又不是做那啥。(未完待续。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