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半月以来,裴沐时常来看望她,或是同她说些闲话,东家的小姐同西家定了亲,南边的谁谁谁又新娶了房小妾之类的。
她本对这些不甚感兴趣,然而又想同段知然聊上一两句,是以每天都像是做任务一般地收罗起来讲给她听。
又因着周朔的缘故,再加上她心中也瞧不起段宁昭,所以这八卦中,这两人出现的次数尤其得多。
今日她前来,段知然还当也如平常一般。
正巧一阵风把屋门吹开,段知然起身迎了出去,瞧见裴沐踏雨而来,调笑着:“今日怎的来这么早?”
裴沐发梢沾了些许雨水,匆匆走进来,“定远将军今日要回京了!”
段知然扬起眉毛,“将军他……”
我那便宜丈夫醒过来了?
裴沐摇了摇头,“将军中毒愈发深了,有人言说,怕就是这几日的事了。”
段知然张了张嘴,不知该说些什么,只把裴沐让进屋里,嘱咐穗穗烧了碗姜汤来。
“你可要去看看?”裴沐问道。
段知然揪着手指,“舅母未曾与我说过这事……”
自从那日定下了婚约,她只出过一次门,几乎成了大家讨论的中心,虽不是什么不好的话,但是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,是以再也没出过门。
反正她也是待嫁的人了,出不出门也不会有人言说。
若是关于婚事有什么的话,舅母便会来找她。
可这么大的事。,舅母都未曾告诉她,再加上裴沐所说的定远将军时日无多的事……
两人心中都了然,裴沐也不好再多言,正巧穗穗把姜汤端了上来,她捏着鼻子一口喝完,苦了一张脸。
段知然心中觉得好笑,“若是难喝,你自己取两块糖就是呢还怪外道的。”
段知然的小桌子上总是放着外头糖铺子买来的小糖块,她自己闲着无聊时总爱吃些零嘴,这些东西也就常备着。
裴沐忙含了一块在嘴里,又聊起别的事来。
“听闻宣平侯有意把段宁昭许给太子殿下,不知道大家是个什么看法我瞧着太子和你那妹妹都挺乐意的,她也不想想,一介庶女……”
段知然轻飘飘道:“庶女又怎样,太子喜欢不就成了。”
她们这头聊着,侍女们走进来上早膳,裴沐不喜喝粥,穗穗就在她面前放了小半碗饭。
裴沐一边道着多谢,一边说着:“段宁昭现在改了风格,多穿淡紫色,真真是,啧啧……”
段知然把小菜推到她面前,颇为认真道:“真是可惜了那张艳丽的脸,像牡丹花儿似的,本该张扬些才好呢,”
裴沐笑道:“我看她现在就挺张扬的。“
段知然叹了口气,只觉得唏嘘
是以她带着这唏嘘喝了两碗粥。
待吃过了饭,她瞧着自己绣了一半的盖头问着:“将军什么时候进京?”
裴沐看了看外头影影绰绰的日头,“约摸还有一个时辰吧,怎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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