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知然一时哑然,不然怎么说呢?说自己想利用将军府的势力调查南疆?还是说自己盼着将军能嘎巴一下没了,当一个有钱有权的快乐寡妇?
哪句话将军都不会愿意听的吧。
是以她纠结着不肯开口,周行也不再逼她,只是换了个话题聊。
“你可有表字?”
“有的。”段知然点头,“叠字茵茵,缓步香茵的茵。”
周行喃喃念了两句,夸赞着:“好名字,有什么寓意么?”
段知然只觉得定远将军是在没话找话地和自己聊闲话儿,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:“没甚特别的,只是母亲希望我眠好食遂,能平安过这一辈子罢了。”
周行又是点点头。
他委实不太明白如何和姑娘聊天,更何况还是和自己这么个关系的小姑娘。
但即使是这样不尴不尬的闲聊,已经让周行心中感到餍足。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,自己还能同段知然说上话,更别提是同她成亲了。
段知然见周行半天没说话,面上也显露出疲惫来,站起身,行了个礼,“那、将军您先休息,我去看看外边。”
周行闭上眼睛点点头算是默许了。
心中却是在回味刚刚两人的对话,思索起有没有什么不妥的亦或是吓到人家的。
回想了好半天,自己颇觉满意,于是安然闭眼。
段知然看他好似准备睡下,是以拎着裙摆就走了出去。
玲儿正在门口守着,见她出来忙上前,“夫人?”
段知然晃了晃脑袋,觉得喜冠又沉又碍事,身上的喜服也长得不好行走,苦着一张脸,问道:“玲儿,我能不能换身衣裳啊?”
玲儿好似也很为难,但到底还是点着头,“成,夫人。”
反正将军先前吩咐过,凡事依着夫人就是了。
段知然在心中偷偷欢呼一声,跟着玲儿去偏房摘了发冠,又把喜娘叫过来,给自己重新梳了个头发,身上换了件正红绣莲花的衣裙。
“怎的还要如此复杂的发簪?”段知然看着喜娘把双凤钗往自己头上插,不禁问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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