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算再糊涂,赵家的事,也不会不知,何况他们在苏家还谈过那些事。
“不知?”忱寰蹙眉看向亦忱。
殿内气氛异常凝重,所有人都秉着呼吸,等待天子之怒。
亦忱从未想过,忱寰有一天会这种态度对待自己,内心说不出究竟是心寒,还是心殇,亦或是,她在嘲讽自己的无知。
“段家之女段亦忱,行事莽撞,声名狼藉。念在其年幼,遂保性命,驱离央国。次月离开,此生不得踏入央国领土。”
忱寰冷脸看着俯身在地的亦忱说到。
“罪女领旨。”皇位上的一定不是忱寰,所以对此罪状,亦忱无话可说。
她跪地磕了三个头,算是祭奠已死的忱寰。她在赵家人的笑脸中起身离开,无论如何,都不能哭。
行至太庙,看到了跪在棺前的父亲。
亦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,连忙跪在棺前,“先皇还未下葬,他怎么可以……”
难以置信,忱寰已经荒唐到了这种程度,难道他不怕留下一世骂名吗?
“太后病重,你莫要伤了身子。”段父幽幽道。
“父亲,您为何跪在此地,你不知道今日朝堂之上……”亦忱说着,叹了口气。
“女儿怕是有段日子无法陪伴父亲了。”亦忱遂又说道。
“陛下让我留于此处守灵。”段父看了眼亦忱,浅浅笑了。
“父亲为何会受此惩罚?”
“先皇尸骨未寒,他便举行登基大典,于情于理,都不应该。为父劝谏了几句,陛下说,既然想守,那就要我来守。”
“当今的皇上不是忱寰。”亦忱目光空洞,直盯着面前的棺椁。
“为父知道,自从太子妃薨后,他便变了一个人。”
“这段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?”亦忱看向段父。
“一言难尽啊!蝉翼为重,千钧为轻。黄钟毁弃,瓦釜雷鸣。”
听信小人谗言,不听忠臣谏言。这就是当朝的皇帝,此时的忱寰。
“谗人高张,贤士无名。吁嗟默默兮……”亦忱接着段父的话说罢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她在太庙辞别段父,从此,不知再见何时。
她只传送了很短的一段路程,随后只能摇晃着身子,慢慢的走回海棠林。
想到尤谒,不知道他是否已将女巫的事情处理好。
为何现在的人界如此混乱,魔界究竟发生了什么?为何不断有妖魔来央国捣乱,他们究竟要做什么?
亦忱刚入海棠林,似乎见到了尤谒的身影。
看到她时尤谒飞扑过来,忙接住正要倒下的亦忱,送她进屋内休息,安置好她以后,玄乐端来早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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