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江生不在意这些,他本来就是帮忙的,拿多少东西出多少力,此番对得起天河道宗即可。
仅仅握在手里,便有一种心悸之感,若是补全其根基,增强其底蕴,哪怕是阴虚阳实境的法相,怕是都难逃一死。
“说来灵渊道友你不在,罗天泽那几个人是愈发成了气候,一个个在鹿野是大出风头,让我很是头疼啊。”
渐渐的,万丈苏弥山已经不见了踪影,陆洲之上只余一个斑驳的天坑。
因此命魂胎光,对修士、对所有生灵来说,都是最为重要的。
“罢了,修补几分算几分,出去之后再谈其他。”
江生还是高估了这一方小界的承受能力,不假思索,随着一道青虹自天穹坠下没入苏弥山中,正在地心里缓缓修补自身的七尾索魂幡被法力卷出,直接拽到江生身边。
他们想钓哪一边的鱼?
大金禅寺,还是南海龙宫?
思索着,江生联系上了宁川。
一个月,两个月,三个月
半年,一年,两年
终于,在阳火焚灼两年有余之下,六煞黑莲台彻底被炼化成液体,江生以法力裹了六煞黑莲台所化的灵液,将其浇筑在图卷之上,彻底封死图卷。
万丈巍峨的苏弥天柱终于布满裂隙,继而寸寸崩裂。
每一块山石,每一方灵机不断被牵扯到天穹,继而被图卷纳入、炼化。
七尾索魂幡不断震颤着,向江生传递着波动情绪。
继而是黯淡的日月彻底寂灭掉最后的灵光。
归根结底,江生才是西荒城的城主,西荒城的军政事务虽说江生放权出去,但任何事都应经江生同意,哪怕江生不在,祝文瑞他们也没临机专断之权,更何况涉及调兵。
另一位元婴答道:“回大人,鹿野战场情况焦灼,我朝千万大军在鹿野鏖战,难分胜负,此外南海龙宫频生事端,滨海之地岌岌可危。”
下一息,仅剩的天星崩碎,化作成千上万的碎片被图卷所吸纳。
那巨大的日月之星在图卷吸扯之下逐渐出现一丝丝裂痕,继而崩裂,丝丝缕缕的日精月华和日月碎片继而被图卷不断炼化。
没有生灵能放弃命魂,命魂为人之真灵,命魂一散,真灵破碎,生灵自然魂飞魄散。
而没了一幡尾之后,索人三魂七魄已经不太可能,江生思来想去决定以现有的六条幡尾为基础,对其进行一些改变。
江生一边翻看着这些卷宗,了解着西荒城的情况,一边随口问道:“如今战事频发,诸多世家子弟纷纷涌来西荒城,其中可有纨绔之辈肆意妄为?”
“没那么多时间给你修补了,断掉的幡尾补不回来就算了。”
世界重归寂静,地水风火依旧激荡,劫灭之气不断滋生,璀璨的日月已经愈发黯淡几乎快要化作死寂的天星。
当江生再次睁眼时,世界的陆洲已经坍塌到只剩下中洲天柱,余下的土地尽数坍塌沉沦没入地心。
“此方世界即将寂灭,贫道要先铭刻灵禁烙印,日后再助你晋升。”
江生思量着,开始不断对索魂幡进行改造,不过如今这幡也只能叫六尾索魂幡了。
可见灰蒙蒙的劫煞之气,赤蓝纠缠的水火洪流不断从地心涌出,世界本源所化的五行之力冲天而起,化作各色璀璨的灵光。
紧接着汹汹真火滋生,太乙元神境的真火便是自身阳火之显化,涛涛阳火不断焚灼六煞黑莲台。
“灵渊道友可是两年多不曾联系在下了,今日突然联系在下所为何事?”
“炼!”
道人静静悬于日月之间,但见日月之息不断汇聚至道人身边,一道道大日炎火与月华阴气流转交织,化作水火阴阳之轮围绕道人轮转不定。
“贫道在西荒地应对的不过是一群邪修魔道,你明洞在鹿野面对的可是千军万马。”
想到这,江生倒是有些可惜。
“诚和长老已经张开了网,就等对面自己进来呢。”
“说来如今西荒地已经没了威胁,灵渊道友可要来鹿野,看一场大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