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一个普通人那样。
轿车安全无虞地到达目的地,停稳下车时,时瓷很轻地说了句谢谢。
似乎没有对象在倾听。
很快消散在风裏。
*
“没什么,人没事就好,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有点忙,如果你体力跟不上一定要说。”
时瓷原本以为自己会迎来一次缜密细致的调查和询问,应对的答案都提前准备了几个版本。
但出乎意料的,他进了那间办公室,对方只是简单询问了几个并不尖锐的问题,又关心了下时瓷的身体健康,再委婉地提醒局裏配备的心理咨询师很专业,自己做相关诊疗的费用有发票就可以报销。
一套流程下来,时瓷就可以跟自己的组长离开了。
关于那天现场的问题,副局长只问时瓷之前认不认识那个女孩,现场大致的经过,跟其他几人的记录对比后就换了话题。
时瓷如临大敌地进门,又有点茫然地摸着脑壳出去。
开门离开时,副局长叫住他。
“小时同志,在这裏待得开心吗?”
时瓷背都挺直了,根正苗红道:“为大家服务!很开心!”
“那就好,有什么事一定说,去工作吧。”
时瓷对着慈祥的副局僵硬地点点头,一头雾水、同手同脚地关上门离开,走出几步才放松。
他想了想,可能还是跟他大熊猫一样稀有的能力有关。
他失踪的这几天,关于那个女孩和……神迹的事情,调查局应该也已经有了定论。
同样作为见证者,他能说的比小周多不了多少,上面自然不会太严厉地盘问。
毕竟组长他们作为参与者,昨天也能正常出去执行任务了。
给自己找到理由,时瓷没再多想。
门严丝合缝地关上,确认少年已经走远,副局长的表情重新变得严肃。
年近退休的老人从暗门裏出来,头发花白,精神矍铄。
“老廖啊,真的就什么都不问,这行吗?”副局话语间难掩忐忑。
老人摇头:“你问了能问出什么来?他要是不说,你真敢逼问吗?”
副局想到那些拍回来的血淋淋的图片,表情难看。
倒不是害怕,忧虑更多。
副局:“不管他隐瞒了什么,我觉得还是把情报掌握在手裏更好,我看时瓷个性不坏,试试跟他寻求合作?”
老人果断道:“既然他没有主动说,这种做法想都不要想。就算他自己不觉得冒犯,其他……可不一定会这么认为。”
比如冲冠一怒的神秘存在。
死得死不痛快的怪物和灰都没留下的倒塌居民楼,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。
关乎整个s省甚至这个位面的安全,一点风险都不能冒。
副局:“老廖,我还是觉得你这个猜测离谱。”
如果这个人类少年真的跟那种存在有关系,为什么要在这裏当一个普通人?目的是什么?
局长喝了一口茶水,摇头:“现实发生什么,都是不需要逻辑的。发生就是发生,哪怕再超乎人的想象和认知,那也是发生了。”
要不是被老头一路提拔上来,副局都想当面嘀咕出声。
这不都还是猜测吗?
谁也没成功证明那新员工就真的跟祂和那些神迹有关啊。
比起这个在智能分析推测中概率最低的可能,副局跟发表意见的与会大佬一样,还是更愿意相信“选择论”和“偶然论”,甚至是“威胁论”。
如果传说中的神祇真的存在,拯救他们又不是出于善意,那这位邪神是想做什么?
圈养的猎物。
还是狂欢堕落的游乐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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