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得承认,白夕白比我年轻,一张青涩的脸,极嫩的皮和朦胧的眼,二十出头的女孩子,每一年看都是不一样的,破茧成蝶,率性欢愁,密黑的长发烫成卷,热衷跳舞和健身,胸挺而腰直,四肢灵动柔软,敷淡粉,涂桃唇,清丽娇俏。
白夕白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,成了新一代的小西施。
而我也逐渐从辉煌的金色里褪去,钝眼无光,慢慢地发怯。
“阿姐,我们什么时候能去你那玩?”
她说这话时,笑意坦荡,声音里透着十足的纯和欲。
我不禁一怔。
“你上次不是说,这个月你们就搬出来自己住了吗?”
“哦是啊,我们新租的地方离市中心近,以后去哪里也方便了。”
“那还真好啊,以后也能常常去玩了!”
“这周末东西就搬得差不多了,你和沈康一块来玩吧,让你姐夫做几个菜,你们来家里吃。”
“好咧!”
她在电话里愉快地响应,我就立刻回复她时间和地点,挂断电话后,久久不能平静,我又对着新屋发起呆来。
这大概是搬到广州以来最值得庆祝的一天了,我和陆绍礼终于不必再和别人挤在一处抢厕所、算计水电、争吵哪家负责打扫厨房卫生间了。更重要的是,陆绍礼终于也在市区有了自己的办公室,虽说公司总共上下不到十个人,但团队士气高涨,生意正干得如火如荼之时,其中辛苦倒也不值得一提。
沈康最近忙找工作,白夕白也开始准备考研的事,所以,周末二人来的时候都很晚,陆绍礼已经在厨房炒出了两个菜。
他们进门的时候也忙解释,还拎了满手的礼品和水果,被我一一接去:“买这么多东西干嘛,你们这个月不过了?”<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