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这事,母亲心有余悸:“要不是我儿子加班加得厉害,半夜才下班,按我们一家晚上九点就睡觉的作息,真的睡得死死的,完全发现不了。”
年轻白领也想起自己刚回家的时候看到的场面。
他本来摸黑蹑手蹑脚的往厨房摸,不想惊动熟睡的父母,饥肠辘辘的想做一碗面。结果没想到,在经过父母卧室的时候,他竟然看到有个人影就站在父母床头。
借着外面投进来五光十色的光亮,年轻白领骇然发现,那模糊的人影手裏,竟然高高举着菜刀准备向下挥去。
他以为这是家裏进了贼,连忙大吼一声扑过去将那人扑倒,不管不顾的去夺刀。
也就是那时,他才忽然发现,那人影根本不是什么小偷。
而是他几个月前刚买回来,摆在客厅裏的塑料雕像。
年轻白领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塑料雕像根本不怕疼,就算砍掉了一条手臂砍了头,它也照样能追着人跑,似乎所有手段都对它不起作用。
年轻白领虽然心中纳闷这是个什么玩意儿,但还是赶忙拉起父母往外跑。
却发现刚刚还平静的街道上,已经充斥着哭喊和求助声,窗户破碎和打斗的声音此起彼伏,而街上红蓝变换的光更加令人紧张。
年轻白领本来想拽着父母去辖区寻求帮助,但是一路上见到有人求助,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就伸手帮助,不知不觉就偏向了海云观的方向。
于是父母大手一挥,干脆拽着他往海云观跑。而他也是那个时候才惊愕的发现,往海云观跑的人竟然那么多。
等所有人都七嘴八舌的说起自家的事情后,彼此一对比消息,才发现出事的全是家裏有人形雕像的。
这让原本是无神论的年轻白领也忍不住动摇了。
难不成,真的是鬼魂作祟?要不然怎么解释雕像会动的事情?
就在年轻白领一脸迷茫的时候,就见一个小朋友努力的从众人中挤了进来,艰难程度堪比在通勤高峰时段下地铁。
那小朋友气得鼓起了两腮,圆滚滚白生生的,还倔强的捏紧了小拳头。
不过,他身上缩小版的道袍,还是表明了他的身份。
一开始因为小道童还没到众人腰高,所以很多人都没註意到他。
等发现他的时候,众人赶紧让出一条道,合手向小道童行礼道谢,感激海云观能在这种时候依旧帮助所有人。
“不用。”
小道童抿了抿唇,虽然神情严肃,但配上他两颊婴儿肥的模样,还是让他有种强装大人的可爱感,令众人忍俊不禁。
“现在观裏人手不足,厨房的师父也跟着一起去外面了,观裏没什么吃的,就煮了些年节的粥米。稍后有需要的,就自行去厨房排队领取。”
小道童说起这事,还有点害羞:“厨房的人都不在,也就我们几个人在操持,要是不好喝的话……”
他的头低了下去,不好意思的道:“那你们不要告诉我。”
众人先是吃惊,随即被小道童逗得哈哈大笑了起来。
就连年轻白领都慢慢放下了戒备,手中的扫帚逐渐松开了来。
小道童註意到了年轻白领的举动,于是面无表情的要求他还扫帚,还状似奇怪的问了一句:“你拿我们观裏扫厕所的扫帚干什么?”
年轻白领:“!!!”
旁边众人:哦豁!
众人立刻散开,年轻白领也赶紧把扫帚丢开来。
小道童沈稳的点点头,拎起了比自己还高的扫帚,见年轻白领被吓了一大跳之后,才满意的道:“哦,是我看错了,这是用来扫落叶的。”
他吐了吐舌头:谁让你说我们是武僧,哼。
监院在打着电话时,也註意到了院子裏渐渐从焦灼缓和下来的气氛。
他看着那边的欢声笑语,也被感染了好心情,微笑着向身边人问:“这孩子……怎么见过燕道友两次之后,就越发的像燕道友那性格了?”
旁人摸了摸下巴,沈吟道:“好像还真是有点像啊。我就说,他这脾气怎么越来越不像他师父了。”
“燕道友啊。”
旁人摇头失笑:“这算什么?人格魅力?”
说起燕时洵,监院就有些担忧:“燕道友他们最先失踪在白纸湖,也没有个消息传出来,还有马道长王道长他们……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,希望能平安无事。”
“三清在上,愿逢凶化吉。”
旁人嘆了口气,由衷的希望此刻冲在白纸湖第一线的人,能够尽快解决这一切。
整个海云观的道士都忙得脚不沾地,就连道观中负责杂事的俗务弟子,都忙得连喝水的功夫都没有。
那对原本被留在观中的香客母子两个,自然也就没有人看管。
趁着所有人都没註意,年轻人带着母亲翻了后窗,蹑手蹑脚一副做贼的姿势往外走,生怕被人发现了无法离开。
好在观内此时人员众多,也没人註意到他们两个。
周围的人见到了母子两个,也只是纳闷怎么所有人都在往海云观跑,这两个却反向操作,从海云观往外跑?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