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竖起手指在唇前,示意面前的人们小声一点,其中几个兴奋到不太能克制的,也被他一眼扫过去便安静了下来。
“道观不适合过于喧嚣,影响病人养病。”
燕时洵冲粉丝眨了眨眼眸,轻笑道:“安静参观,好吗?”
粉丝激动的点头,不少燕麦也都记起了他家这位正主的性子,在最初的兴奋过后,也都克制了下来。
在燕时洵面前,莫名的乖巧。
燕时洵点了点头,抱着小道童就准备离开,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,目送他离开。
但在他走的时候,还是忍不住有人问道:“燕哥,你今天海云观是来上香拜神的吗?”
燕时洵脚步顿了顿,他垂眸看了眼怀裏的小道童,轻笑道:“不,我是来修电灯泡的。”
众人:“???”
小道童错愕的看着燕时洵,但他已经走到了另一位道长身前,将小道童放进了道长怀裏:“你家的小徒弟?是个好孩子。”
说罢,燕时洵便懒洋洋的挥了挥手,单手插兜向山门走去:“走了,代我向其他道长问好。”
人群楞楞的看着燕时洵离开,好像有无形的威严在空气中弥漫,让他们不敢随意跟上去。
而抱着小道童的道长倒是知道些内情,他正待感慨时,突然听到自己的小徒弟一本正经的说:“偶像说的对,一定是电灯泡。”
道长差点一个趔趄摔下去。
他震惊的看向自己的小徒弟,气得声音都变了调:“我说是灯泡炸了,你就说我是骗子。燕道友说是灯泡,就是了???”
小道童一脸严肃的点点头:“嗯!”
怨种师父:“你还敢嗯!!!”
“师父你成熟一点,和我偶像学一学好吗。”
小道童的眼神颇为嫌弃。
而道长逐渐眼神死。
福生无量天尊!!!啊!
……
燕时洵出现在海云观的消息,很快就出现在了社交平臺上。
一位香客在拍照留念时,不小心将燕时洵的一部分身影拍进了照片,在发到自己的账号上之后,很快就被其他关註着#海云观#标签的人註意到,发现了燕时洵的存在。
自从节目组停止直播后,燕麦们格外关註他的动态,一天几遍的翻看社交平臺,甚至会向其他嘉宾询问,犁地一样丝毫不放过任何角落。
因此,有关于燕时洵的新消息很快就在燕麦中传了开来。
照片中,黑色大衣将燕时洵显得肩膀挺括,身姿修长挺拔,散落下来的发丝被随手挽到耳后,漫不经心的轻浅笑容格外蛊惑人心,令人见之怦然心动。
燕麦们都很激动,但奈何燕时洵并没有社交账号,他们想要联系到他,也只能通过其他嘉宾或者节目组的官方账号。
一时间,节目组的账号下疯狂涌入粉丝,不肯放弃的在询问燕时洵什么时候再次出镜,什么时候重新直播。
但在疗养院边玩边工作的导演组有些为难。
外人不知情,但他们却很清楚,这个节目能够一直办到现在,全靠着导演张无病的坚持。
可以说没有张无病,就没有这檔节目,而没有燕时洵,这檔节目就办不下去。
但现在张无病重伤在床,医生虽然多次检查,却发现他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,也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为何会虚弱至此。
不管怎么说,以张无病连走路都艰难的模样来看,这檔节目已经很难再办下去了。
且不说张无病现在需要扶着墻走,走几步就大喘气腿直抖的状态,连出门都是奢望,就说张无病的家人……
这一次张无病险些死亡的事件,张父的反应格外激烈。
张无病被燕时洵抱回来时,昏死过去无知无觉的模样,令张父一度恐惧自己要失去这个孩子了,留下了很重的心理阴影。
虽然张父没有明确说明,但节目组的大家心裏都很清楚,这样一个爱护孩子的父亲,不会在险些失去孩子之后,还会同意孩子去做危险的事情,谁劝都不会有用。
这是人之常情,节目组众人虽然惋惜这个已经被他们视为家的节目,但也无可奈何,很理解张无病家人的想法。
张母一向最是支持张无病的小爱好,这次来看望张无病,也差点哭得昏厥过去。
可以想到,等张无病好起来之后再想起节目组的事,一定会遭到张家激烈的反对。
不管怎么说,这檔节目算是做到头了。
副导演有些楞神,他盯着屏幕上的留言很久,才开口轻声道:“我在这个圈子裏做了十几年,见过有钱没钱的组,也进过好的差的节目,但那时候我都是强忍着烦躁在工作,一个结束换下一个。可这个节目却不是这样……我觉得,这就是我的家。”
他待过很多剧组和节目组,但那不过是工作。
不管是组内的排挤欺负,导演的颐指气使,还是明星耍大牌,他都为了工作和这份工资忍了下来,谈不上有多少感情,只是履历裏无关紧要的一笔。
当稚气未脱的张无病笑着找到副导演,让他来帮自己办一檔节目时,副导演只以为又是一个玩票性质的富三代,做不了几天就会觉得烦人又吃不了苦的走。
不过没人会和钱过不去。
看着张无病开出的丰厚报酬,副导演失笑,觉得这果然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,工资远远高出市场价了都不知道。但……对他而言当然是越多越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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