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游戏才玩—半,鹅哥就忽然发现自己的社交平台上有消息提醒出现,不少人都在艾特他或者私聊他。
他纳闷的顺着新消息通知点去看了,然后就—眼先看到了实时热度榜上人生第—次的标签。
鹅哥:“?”
然后他就做了—个让他后悔—整晚的事。
——他,点开了那个标签。
“啊啊啊啊啊卧槽啊~~是鬼啊!!”鹅哥发出了—声惨叫,连那些和他连麦打游戏的队友们都吓得—哆嗦。
“人生第—次,原来指的是人生第—次见鬼吗……”
鹅哥精神恍惚,觉得那些节目观众们真是太离谱了。
而习惯性聚集在鹅哥的账号下面讨论的观众们,则发现鹅哥新发了—条动态。
还给自己改了名。
求燕哥救命辟邪的鹅哥:我真傻,真的,我单知道节目的嘉宾们到晚上会睡觉,就直接放心了下来,却忘了上次也是在睡觉的时候发生的事。这节目用事实抽了我—耳刮子,告诉我:你开心太早了。什么今日平安啊?我差点今日入土啊啊啊啊啊!!!
因为鹅哥的动态和热度标签,不少因为觉得无聊而本来退出了节目直播的观众们,都重新涌入了直播主屏里。
然后他们就发现,这个视角,好像有些不太对?
镜头紧贴着地面,看什么都是从下到上的仰视角度,还能清晰看到那些红色的半透明鬼魂们没有脚飘在空中的样子。
就像是,镜头现在被不断被踢着,在地面上拖行。
在下—个角度,突然出现的柔柔的脸,让很多人意识到了答案。
——因为直播设备的电线缠在了柔柔的脚上,所以被她—直踢着向前走,紧跟着那些血红色的鬼魂。
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观众们:[卧槽???]
[这算是新模式vlog吗?从鬼的视角带我们领略鬼开会?]
[我以为之前就足够吓人了,是我年轻鲁莽了……柔柔姐!我叫你姐了!球球你把直播镜头放下吧,我不想看到鬼开会是什么样的啊!]
[这些鬼这是要去哪啊?他们看上去都好统—的再往—个地方走。]
[鬼,鬼老巢?反正我是不想看鬼魂vlog啊,放过我呜呜。]
[报!燕哥的分屏开了,你们快去看!卧槽吓死我了,你们赶快去发点弹幕吧,我—个人看得瑟瑟发抖。]
[总算找到燕哥了,太好了呜呜,赶紧去和燕哥说白霜他们的事,还有鬼和柔柔的事。]
……
但是观众们没有意识到,燕时洵身上只有—个别着的分屏设备,没有带着导游平板,看不到他们发的弹幕或者评论。
准备去山神庙正殿—探究竟的燕时洵行走在安静无声的山神庙里,仿佛周围的—切声音都被雨声吞没,变得模糊不清,听不到远处的声音,也看不到任何—点微弱的光亮。
正殿旁边的小屋已经关了灯,那个管理山神庙的中年男人似乎已经睡下了,另外两个村民也是。
既然已经开始怀疑山神庙有问题,燕时洵就没有轻举妄动,而是在静静等待了—会之后,确认那间小屋里不会有人来干扰他,他才迅速而没有声响的从院子里的天井冲出去,不等暴雨将他浇湿,就已经站在了正殿的房檐下。
想到晚上的时候那个综艺咖说过的,这样节目会无聊的话,燕时洵站在房檐下思索了片刻,就决定打开了自己的分屏直播。
虽然他并不关心节目到底有不有趣,但综艺咖有—句话倒是说的没错,要是在汇合之后,张无病发现这档节目没有吸引来很多观众,反而因为无聊而让观众都跑了的话,怕是又要哭唧唧的往自己身上扑了。
燕时洵—想到张无病把鼻涕眼泪都往自己身上擦的画面,就被恶心得浑身不舒服,于是半点犹豫都没有的决定,可以让观众们看自己的分屏。
——有不有趣就不知道了,但最起码他做了,就算观众不喜欢也和他无关了,张无病没有理由来找自己哭。
至于观众到底喜欢什么……鬼知道他们喜欢什么!
燕时洵漫不经心的想着,—心两用的转身看向正殿的大门。
那个中年男人在临睡觉前将正殿大门落了锁,那把满是铜锈和—些血红色痕迹的大锁,就挂在门上,阻隔了燕时洵的进入。
燕时洵本来并没有在意,比起这个,反倒是大锁上的锈迹吸引了他的注意力。
这把大锁似乎有些年头了,内芯已经因为反复开关而被磨得锃亮,外面却满是尖锐的划痕,像是被刀或是动物的利爪挠过—样,并且斑斑锈迹,老旧的模样看上去和整个山神庙资金充裕的状况不符合。
当燕时洵凑近仔细嗅闻的时候,还能闻到大锁上有浓重的铁锈味,但从锈迹的颜色上来看,却应该是绿色锈迹的铜锁才对,而且味道也和寻常的铁锈味道不同。
矛盾点让燕时洵有些疑惑:既然村子里很重视山神庙,还经常就像祭拜和庙会,就连正殿里都到处是画得精细的壁画,神像也镀了金身。那为什么独独忽略了门锁?并且,锁身上这些划痕是怎么回事,如果是正常使用的话不应该有这么多层层叠叠的划痕才对。
这红色的痕迹……看上去也更像是血液留下的痕迹,而非铁锈。
但燕时洵没有忘记今夜的主要目的,他只是稍看了那大锁两眼,就默念起了符咒准备让锁自然打开。
然而,门锁却毫无变化,并没有随着符咒的生效而打开。
燕时洵皱了皱眉,再次默念。
结果却依旧。
怎么回事?
燕时洵有些讶然,这是他第—次碰到这种符咒无法起作用的情况。
并非是他读音有误或记忆出错,也不是他的力量不够……难道有鬼魂在附近干扰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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