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 温馨提示：玉玉很快就要死定了。

狗作者表示：码字太难了，好想死掉。

天光微亮，云影徘徊。伴随着燕雀的声声啼叫，长夜将尽，昨日往往皆在这顷刻间化为了虚无，转瞬即逝。

账内，楚白玉依稀睁开朦胧的双眼，见寒鸣端着一盆热水进来，艰难起身，扶手捱着酸痛的额头，低声喑哑：“什么时辰了？”

“回陛下，已经卯时了。将军那边派人来催了，咱们该启程出发了。”寒鸣说着，不经意间瞥到桌子上那碗粥，粥是裴予川昨晚煮好送来的，但楚白玉没有喝，现如今已经凉了。

他心中生疑，一边伺候着楚白玉洗漱更衣，一边小心试探着问道：“昨夜将军送来的粥，陛下怎么没喝？您不是一向最爱喝将军煮得粥吗……”

楚白玉沈默片刻，苍白清俊的脸上划过些许不安之色，纠结启唇道：“朕昨日……骗了裴予川。倘若让他知道了真相，恐怕……”

昨夜段玉楼来得突然，楚白玉本是担心他知道些什么，尤其是关于苏沐设计了冼龙渊一战的内情，怕他胡乱说话，才赶紧跑出来想要制止。

楚白玉只恨自己当时太心急了，若是再晚点出来，让裴予川直接杀了段玉楼，他也省得说谎隐瞒了。

他也不想说谎，可当时那种情况，他除了随机应变之外，根本毫无办法。

当年的确是他做错了，他害怕一旦吐露真相让裴予川知道，裴予川就再也不会回头了。

楚白玉咬着唇，凤眸浅瞇，一股浓烈的杀气缭绕其中，令人不寒而栗。

说他卑鄙也好，骂他无耻也罢。他宁愿机关算尽，万劫不覆，也绝对不能再失去裴予川——

所以段玉楼必须得死。

寒鸣端看楚白玉的脸色，隐约能猜出几分经过，赶忙弯腰请罪道：“陛下息怒，是影子办事不利，让那段玉楼给跑了。影子已经传了消息过来，他会尽快动手的，还请陛下给他机会，将功补过。”

楚白玉嗯了一声，不怒自威道：“尽快动手，朕回蜀关之前，不想再看到段玉楼还活着！”

寒鸣颤颤巍巍地道了声是，遂及从怀中掏出一封密报来，递到楚白玉手裏，并笑道：“陛下，这是几天前您要苏公子查的戎国密辛，关于那位完颜太子的。苏公子还说，请陛下放心，咱们碧海城的飞翼谍绝不比那武夷城的凤臺阁差，这份密辛恐怕就连将军那边都是查不出来的呢。”

寒鸣话语裏不自觉透露着几分傲气，提到苏瑾城时，他眉眼弯弯，仿佛整个人都活络了起来。

裴昭云手底下的凤臺阁，堪称九州谍网，遍布天下，楚白玉早就忌惮不已，才派出了苏瑾城前往碧海城，秘密建立飞翼谍与之抗衡。

“辛苦瑾城了。”楚白玉说着便打开密报扫了一眼，看罢过后，唇角很快勾起一抹冷笑，眼神覆杂道：“若非这封密报来得及时，就连朕都险些要被他骗过去了。”

“这个完颜春意还真是不简单，怪朕之前轻看他了。”

楚白玉喃喃自语着，似乎意有所指。寒鸣与他对视一眼，一切尽在不言之中。

待服侍楚白玉穿戴整齐以后，临行前，寒鸣默默将他们近日往来九州各地的所有密信全部扔进了火堆裏，悄无声息地烧了个一干二凈。

——

哒哒哒！

两个时辰后，裴予川率领众人一路疾行，终于抵达了边陲关卡附近的官道上。

他骑马眺望着前方，不经意间瞥到那屹立在黄沙风口之处的一块无字碑，碑旁还插着一面红白军旗，随风摇曳，残而不衰。

裴予川见此，心中莫名平添几分苍凉之感，嘆息道：“也不知这是哪位将军的墓孤坟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