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只见一只修长如玉般干凈的手兀自掀开车帘,风姿绰然,容颜绝艷,那对浅眉好似墨笔晕染在宣纸上,工整顺畅,毫无一丝杂乱,配上那双清冷灵动的凤眸,令人越瞧越不由自主的沦陷其中,无法自拔。
美人手持一盏莲灯,应约到来,却未成想,等待之人不是他娇羞可爱的未婚妻,而是他刺杀了整整十二次未遂的死敌——裴予川!
吱呀——
楚白玉提着灯独自推门而入,结果脚刚刚踏入房中,眼前便猝然变得一片漆黑。
屋内所有的烛光被一记凌空而过的掌风挥灭,只剩他手裏的那盏莲花灯,亮得格外微弱。
楚白玉面色一沈,还未等做出反应,男人的大手突然猛地从他身后袭来,毫无征兆地搂上了他瘦软结实的腰。
“谁?!”楚白玉扔了灯,反手一拳朝后挥过去,力道凶猛,若非裴予川躲得快,险些被他一拳头打断鼻梁。
砰!
哗啦——
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,两人已经交锋了数次。楚白玉不但人凶拳头狠,还步步杀招,在不知对方是何人的情况下,也狠心下了死手。
一把精巧的匕首从他袖口脱落而出,他找准机会一脚狠狠踹在对方的小腹上,而后飞快拔出刀刃,朝着对方的心窝之处用力刺去!
“太子殿下——”裴予川攥住那柄利刃的同时,薄唇上扬,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,主动顷身迫使刀尖抵在他的胸口处,趁机向美人靠近,深邃的眸光在黑暗中依旧燃得灼热,呼吸倾洒而至,喷落在美人的眉骨上,泛起涟漪:“这灯好看,不如送给我吧。”
男人熟悉的气息就充斥在耳旁,楚白玉一时心头大骇,腰间酥麻的触感再次传来,他惊惧万分,随之而来的怒火几乎快要在脑海中炸开,失声吼道:“裴予川!你放肆——”
楚白玉一下子抽回匕首,挣脱开裴予川的怀抱,附之一巴掌甩在裴予川的脸上,凶狠至极。
啪——
这一巴掌下去,他尖锐的指甲不小心刮过裴予川的下颚,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。像是被猛兽的利爪挠破那般,火辣辣的疼。
裴予川‘嘶’的倒吸一口凉气后,又忍不住闷笑了两声。脸被抓破了也不见他恼怒,反而更加厚颜无耻的调戏美人:“这想要尝太子殿下一口新鲜儿可真不容易,不过挨一巴掌,流点血而已。若能再一亲殿下芳泽……臣死也值了!”
如此轻薄的话从裴予川的口中说出,楚白玉面红耳赤,难以置信。
从小到大,他备受女子的追捧和仰慕,却还从来没有被男人这般调戏的时候。他竟不知裴予川敢对他藏着这样的心思,简直是找死!
楚白玉活动着僵直的手腕,眼带杀意,冷笑连连:“敢宵想到本太子头上,裴小将军还真是不知死活,胆大妄为!”
裴予川迎上他阴翳弥漫,杀气四溢的眸光,并无畏惧,反而黯然神伤道:“在蜀关这三年来,殿下用尽手段想要除掉臣,臣试图与殿下和解,每月寄给殿下的书信,殿下想必一封都没看过吧?!”
楚白玉听罢,面无表情,语气轻蔑十足:“你写本殿下就一定要看吗?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!”
这般嫌恶的话让裴予川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沈了下去,三年来的痴恋不过是他一厢情愿而已,楚白玉从来都没回应过半分,也不屑回应什么。
“裴予川,别以为你掌控了北楚军的兵权就可以肆意妄为,本殿下奉劝你一句,把你那龌龊心思收一收,若再敢不敬,我便叫你死无葬身之地!”
楚白玉冷声威胁一番过后,正怒气冲冲的准备夺门而出时,身后再次响起了裴予川的苦笑声:“呵呵,派了十二波人在回京的路上刺杀我,殿下可真是用心良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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