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2章 小裴：虐麻了真的，彻底麻了。

斯哈斯哈，玉玉这章彻底站起来了！

皇宫，承干殿。

熏炉裏散发出阵阵迷迭诱人的龙涎香气，耳边是美人温润绵长的呼吸声。裴予川在暖而熟悉的怀抱当中醒来，发觉楚白玉正把脑袋贴在他的胸前，听着他的心跳声陷入浅眠。

裴予川想要推开他，但奈何全身无力，头痛剧烈，整个人宛如被撕裂车碾过一般动弹不得。

哗啦——

他艰难地抬起胳膊，却不知触动了什么，掀开眼皮定晴一看，俊脸当即惨黑如墨。

他的一双手脚皆被粗而长的铁链牢牢拴住，锁囚之处也并非监牢暗狱，而是在楚白玉的寝宫龙床之上。

裴予川像奴隶一样，如同狗那般被楚白玉锁在了床上，这对他而言简直是颜面扫地，奇耻大辱。

“你敢暗算我。”裴予川一字一句从牙缝裏挤出来，眼裏带着浓浓煞气，恨不能破开锁链将眼前之人给千刀万剐，生吞活剥。

楚白玉陪着他一同躺了三日，此刻骨头都是酥软的。餍足地睁开一双美眸，缠绵悱恻的望着他：“打从随你离京的那日，我便已经算到今天了。你我走到这一步，既然你铁了心要离我而去，我也不必再对你心慈手软。”

楚白玉笑容阴郁，绝美的脸逐渐变得扭曲疯狂，变得裴予川险些都快认不得他了。

“落子无悔，你输了这一局沦为我的阶下囚，日后只需乖乖待在这裏，我会对你很好的。”

楚白玉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，双腿骑在裴予川的腰侧，居高临下的睨着他，带着帝王的桀骜与轻蔑：“你失踪多日，世人皆传你中了南莽的毒已经身死了，你该不会指望你那群废物属下来救你吧？呵呵，就凭他们的脑子，那什么跟我斗呢。”

“我劝你死了这条心，省省力气，只要伺候好我，我什么都能给你……”楚白玉手指在他胸口打转，享受着彻底掌控他的欢愉，贪婪地贴近与他耳鬓厮磨。

裴予川将头偏向另一边，无声的抗拒着，冷笑讥讽：“陛下还是一如既往的下贱，令臣瞧了恶心。堂堂大周天子，竟然用如此卑劣不堪的手段玩弄朝臣，若是叫天下人知晓，他们敬重仰慕的皇帝，其实就是一个恬不知耻的婊子……”

啪——！

楚白玉重重给了他一巴掌，眸中烧起怒火，强撑着笑：“看来朕真该好好教教你规矩，何为尊卑，何为君臣，何为……阶下囚。”

“裴予川，你还以为你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战神将军，可以将朕肆意羞辱玩弄，将朕的颜面随便踩在脚下吗？！”

“认清现实吧，你也不过如此。”楚白玉用力扼住他的脖子，对上他冷漠厌恶的眼神，心臟骤然一痛，只得忍着，捱着，把过去的悉数痛苦统统还回去，让裴予川比他更疼，更难受。

“朕负了你，是你活该！”楚白玉的话如同一把剑，翻来覆去捅在裴予川身上，越扎越深，越深越疼：“是你自己蠢，我挖坑要害你，你却不顾一切的跳下去救我。哪怕摔断了腿被全京都的人耻笑，哪怕我下毒要杀你，你也还是对我痴心不改……”

“究竟是谁更贱？是谁先招惹的谁！裴予川，你就是个傻子。你说我骗我，算计你，毁了你……没错，我的确骗过你许多次。”楚白玉忽然恶狠狠一笑，又往裴予川心口深处扎了两刀：“你辛苦数月为我刻的玉，想送来做定情信物，但我当时根本懒得回应，顺手就给扔了。后来我逃出京城找你，你从街上偶然寻回那块玉跑来质问我，我骗你说路上没盘缠不得不把那块玉买了。”

“其实我身上有钱，受伤也是我故意的。我与老师一直暗中都有联系，我委身与你不过是为了夺回北楚军的兵权罢了。至于冼龙渊那一战……我早就提前知道楚云箫的计划，也知道老师与君修寒要合谋杀你。”

“我其实什么也没做，我不过躲在背后轻轻推波助澜的几下而已。你还想知道什么，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全部，保证绝无欺瞒。”

这些真话被楚白玉积压在心裏很久了，他之前一直有所顾虑不敢说出口。但如今已经没必要了，就算裴予川知晓了他的本性，知晓了过去的一切真相又能如何？

裴予川现在什么都做不了，只能乖乖的留在他身边，无论喜厌，裴予川都只能归他一个人，他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。

楚白玉翻身下榻，气定神闲的倒了一杯热茶。他背对着裴予川，在无人看到的地方，仿佛解脱似的那般，垂泪而落，泪水越流越凶，难以止住。

他捂住嘴拼命哽咽着，该说话的都说完了。即使真的做错过许多事，他也不后悔。

只是为何胸口还是这般难受，痛苦……

痛到生不如死，痛到肝肠寸断，痛到不敢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