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裏,歧途圣君脸色凝重,“该不会是这老狐貍穿行到阴帝世代,招惹了那时的神巫吧?还追到我们这世代来了?”
三位圣君对视一眼。
如今的光阴时序并不稳定,前有未来者,后有过去者,渐渐掀开波澜一角。
事不宜迟,他们施展了法阵,转瞬到了现场。
“老狐貍我们来救你——”
“……呃?”
那一只瓷白的、骨根分明的男身手掌套戴着一支羽龙金镯,纤巧精美的,倒像是女式的,这不是最重要的,重要的是这妖狐戴着女式的镯子,掐着一段女身的手腕,用力还抵在那一面水银澄澄的铜镜前。
歧途圣君僵硬地瞪眼,只怪自己眼力太好,连那妖狐腕口暴起的几根青筋都瞧得清清楚楚。
战况激烈。
何止是激烈?
这妖狐把人怼到了铜镜前,自己还是个不着丝缕的,那一把细细卷卷的黑发垂落脚踝,但也不是什么都能遮住的,比如那阔厉直拔的肩,跟他柔美蛊惑的面相全然不同,狠得要将人碾碎进这两把肩骨裏。
还有那半碗浑翘的雪白落着两根细长指痕,长腿在发间若隐若现。
歧途圣君自插双目。
他真的,一点也不想知道——
这妖狐的翘臀上为什么多了两根指痕!
还有牙印!
也在这一瞬,那赤身披发的妖狐侧了一眼,是天生漂亮的、细弯的眼尾沟,不管是什么眼神,被这一道翘媚的眼尾沟过了一遍,都会勾出三分的魅意,但歧途圣君仍被看得一个哆嗦。
这一眼,实在是很像当初他灭华严菩萨顶的那一瞬。
“要你们的时候不来,不要的时候来得真快。”
这妖祸的口吻带着点似笑非笑,他并不介意自己被看光,但还是第一时间勾起了一件鲜红帐纱,从他的肩膀绕到阴萝的后背,裹成了蝉蛹。
歧途圣君摸了摸鼻子,他是妖族,这种场面当然是见惯的,唯一没见惯的,是他第一次撞见这狐貍的交尾现场,但该说的他还是要说,“你那铃摇个不停,我们还真的能放着不管?”
容雪诗翘起唇,“哦,我好感动,我被玩完了,我兄弟来救驾了,我要怎么夸你呢?”
歧途圣君:“……”
而阴萝盯着他耳朵看了半天,伸手掐了下面模样正常的、发红的人耳。
歧途圣君听见了一声水俏俏的吱嘤声,本能的,又熟练的,显然不是第一次叫了。
他:“?”
呆住。
狐貍叫是这么娇俏的吗?
容雪诗转回脸,有些不满,“本尊在交流兄弟情呢,你掐我耳做什么?很堕威风的!”
这祖宗脸色古怪,“你这两对耳朵,怎么害羞都不到一块的。”
狐耳被她舔会发烫发红,而人耳始终冷静不变,这下被妖族兄弟瞧了个洞房,人耳倒是懂得了廉耻,薄薄发起热气来,阴萝又好奇捏了捏。
“别,嘤吱,会痛,嘤吱。”
可怜的妖狐老祖,他觉着今日就是他的受难日,被强夺了七千年的修为还不够,如今两对耳朵都难逃魔掌,被她开出了十八种的玩法。
这样裸着也不是办法。
容雪诗只得一个眼风扫过去,微微笑着,“洞房好看吗?”
歧途圣君没怎么过脑,“还行。”
容雪诗笑意更甚,“那你要不要走近来,看得更仔细一些呢?”
歧途圣君回过神来,以拳抵掌,能在妖族混到圣君的,怎么可能没有胆量,他见不是神巫追杀,心神一松,还有点不怕死挑衅了一句,“老狐貍,你也有老牛吃嫩草的一天啊在,啧啧,真是没想到。”
容雪诗一哽。
他那是老牛吃嫩草吗?他是被嫩草追着啃了,对方还辣手摧花!
戮世圣君也是混的,“永劫圣君哥哥,露臀虽好,但年纪大了,受不得风,该保护咱们还是得保护,快把衣服穿好,能护一点是一点。”
他脚跟根本不动,打定主意要羞死这老狐貍,妖祸永劫始终压他们一头,他做小弟的,偶尔也是不太服的。
然后他就见这老狐貍挑起眉眼,风情流转,“戮世圣君有所不知,男女若成连理,都要连成一块的,轻易不得分开,你们都在,我们就更不能分开了,这怎么穿衣裳呢?”
祖宗又道,“说这话的时候,你的人耳更烫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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