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战之际,旁边响起一声无奈的清音。
圣狰低头一看。
嘿!
这小蛇也是个坏水半满的,被他扛在肩头,还不忘抓住白发圣者腰间的云芝碎叶仙家宝带!
圣狰都气笑了。
属于连吃带拿的小扒皮是吧?
帝君伸手想要拂开阴萝,反被她抓握得更紧,那手背的肉窝都鼓了起来,她嘟囔着,“师尊,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呀!”
千辛万苦才从狐貍洞爬出来呢,可不能再掉回去啦!
她毕竟是一条有血有肉有欲的蛇蛇呢,再被那狐貍诱惑几把,搞不好又得被情劫套牢!
雪发帝君楞了楞,依稀也是有这么一双肉窝小手,在她摇摇晃晃在地上乱爬还站不稳的时候,在她咬着奶嘴含含糊糊还说不清话的时候,就这样昂着小脑袋扑到祂的裙袍,第一次口齿清晰地说要做祂月宫的小新娘。
那是二十万年后才会长成的墻角光阴,它会斑斓又温暖地射进祂那空无一物的月天神国裏。
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并不多,因而少有的几次,都成了刻骨铭心。
雪发帝君没再挣开阴萝的手。
阴萝则是得寸进尺扣紧师尊的指缝,冰冷又软滑的,她好歹也是侍奉过这貌美老祖宗,还在仙朝争霸裏阴差阳错推倒这圣师一把,对于祂的纠结心境可谓是了若指掌,一旦这位进入默认状态,就说明她完全可以为所欲为!
看似极冷的天上仙人,却是最容易被她哄骗到手。
“餵——”
圣狰有心想要劈开这碍眼的牵手,但又碍于这白发圣尊的冷寂威严,一时进退不得。
这位来头可就大了,万古光阴变幻沈积,不管是骸骨累累的幽冥间世代,还是今日波澜骤起的承仙世代,祂作为月落之地一直存在,完全称得上是诸天诸世的尊祖,纵然是他们这等妖君,在帝君面前,也得执晚辈礼。
“餵什么餵?还不快把我放下!小心我师尊抽你屁屁!”
阴萝仗师行凶。
圣狰:“……”
豹哥偷蛇失败,他郁闷将她倒了下来,阴萝则是一溜烟儿躲进师尊的怀裏。
这圈地儿都是坏家伙,就她这冷美人师尊看起来老实貌美好欺负!
雪发帝君还不怎么习惯与她这样亲昵,偏头避开她那飞扬的发丝。尽管在祂留存的神国记忆裏,有过不少次龙吟凤哕的颠倒欢好,不管是身魂还是心府,都应该很契合她,但那些记忆毕竟离祂太过遥远,祂还需要时间来覆苏对她的感觉。
无论是从过去,还是从未来,祂都要覆苏。
雪发帝君默然了片刻,才迟疑托起阴萝的小腰臀,指根也很生涩压在她那俩腰窝上,微微滑动半寸。
祂想,应该是这样的吧?
裙裙好像喜欢被摸这裏。
雪发帝君暗暗回想着那本玄素手札的内容。
这是一场轮回的宿命,二十万年前祂并没有这种情欢经验,郑夙还未降世,这对诸天高神兄妹还未成为祂的弟子,祂也没有入世,更没有修订过玄素天方。
在这个世代,玄素天方甚至还没有被郑夙撰写!
但未来的小蛇君却的的确确,跟祂修满了天方的每一条情录,当她来到祂尚且空寂的当世,命定的山火也将如约焚毁祂的劫身。
祂逃不了,也没有很想要逃。
祂的天地清旷太久,祂也想看一看梅枝染色,是怎样的艷绝。
小蛇:?
阴萝被摸得激灵一下。
不是,这老祖宗怎么这么会啊?
雪发帝君第一次做这种调情的事儿,哪怕有着未来的记忆支撑,紫府仍旧有些酣热,祂轻咳了句,很快转移了话题。
“吾在这雨冠山沈眠,感应到了一股灭世之源。”
当然,祂能这么快醒来,还是因为小蛇的情敌打得太狠,生生将雨冠山,祂这千挑万选的一处月落之地,给劈成了两茬!年轻情郎的手劲都这么重的吗?争风吃醋就将山头打垮什么的。
帝君不理解这种败家仔。
阴萝也跟着师尊搅乱浑水,对他们指指点点,“听见没有!你们这群邪恶的灭世之源!都那么大个仔了,还玩这么幼稚的吃醋游戏!不成熟!不自爱!”
众情敌被骂得狗血淋头:“……”
自爱是这么用的吗?
虽然对小蛇喜欢得紧,但他们的拳头还是痒了,想将这条上跳下窜的合欢小甜蛇摁回去爆炒一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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