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雪诗皮笑肉不笑,“是的呢,狐貍哥哥没本事呢,说不定你去了,她独宠你。”
哎唷,这骚货急了。
当然,戮世圣君是绝不敢像那清冷黑发,当面跟他说这骚话儿的,真把这狐貍惹急了,他得原地去世。
九尾的容雪诗狐生松弛,可能还跟他讲点情面,一尾的容雪诗显然是有些阴郁了,大约是实力受限,又发不了欲/火,那阴招是更甚以往的!
戮世圣君还想拉着歧途圣君加入狐貍精的话题,将水搅得更浑乱,但后者死活不搭话,他暗暗地想,瞧瞧,瞧瞧,这就是薄脸皮的坏处了,讨不得好,也讨不到一点儿吃的,那小祖龙臺身边的,哪个不是厚脸皮的,哪怕是那古板的老祖宗,也是有一些勾引的花招!
狰啊,想要爬上那张龙床,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呢。
不过戮世圣君更关心的是,“这小祖龙臺不是入了殿吗?是授了阴神姬的帝臺封号了?怎么又在殿外打了起来,还是她兄长?现在证道都要杀哥哥了吗?那位兄长的气息,不知怎么的,很是熟悉——”
不对,他可是从来没见过那姑奶奶的哥哥,但总有一股亲近之意,好像万法之源,心甘情愿被他纳入其中。
戮世圣君的后背窜起一尾冷电,“永劫!那是,那是?!!!”
“是那位至高。”
容雪诗迎着天风,这裏面尽是硝烟般的血味,“双天道争锋,双生子果真不同反响。嗯?她的功行怎么突然又拔高了些?”
狐貍仿佛明白了什么,瞬间扫向龙颈关,阴下艷俏得眉目,“她跟郑却祸双修了?!”
他翘唇,冷笑,“好个冷清兄长,好个寡欲圣体,嘴裏说着不修副功,正功用得倒是很勤!我这第一狐貍精的宝座,他不来坐一坐当真是可惜了!”
戮世圣君:???
不是。
哥们,兄弟,天道争锋啊,还是双生子天道,别说万古,万万古都不见得有这么一回,多稀罕的场面啊,您就只在意这点小事吗?好吧,那好像也不是小事,这龙关绵延了九万丈,但各道守关者却是相通,于是戮世圣君自然而然就“听见”:
龙腹关的魔怒意暴走。
“双修?!竟是双修?他凭什么可以双修?我都是被炼的那个他凭什么特殊他腰难道有我好玩!!!”
他的碑母早已摆烂,“你没瞧见么,那兵魔神是她爱哥呢,这年头,小女孩就吃哥哥这一口。”
魔继续暴走,“那就打烂她饭碗,让她吃不了!!!”
龙尾关的剑道冰冷压抑。
那少年掌君不停擦拭着牌位,语调也是阴寒的,“师哥,师哥,你在地府看见吗,她又吃别家的饭了,她真不乖的是不是?是我不好,没能管住小师嫂,等您回来,我们就让她再也跑不掉,前后左右都是我们师兄弟的位置!”
戮世圣君:“!!!”
刺激。
这是他不能听到的内容吧?!
戮世圣君好奇心加重,还忍不住听了听龙首关的动静。
冷冷的月,无情的月,一如既往的静默。
瞧瞧,瞧瞧,这是他们首道圣师的风度!冲击正宫当真是很有希望啊!
然后他就听到了一声呢喃,“……还是让她太放肆了,得……锁……房中……多修……”
后来的话歧途圣君就听不清楚了,但不知为何,他颈根也冒出了一丝寒气。
这小龙君的情债,就没一个是善类的!
而身负情债的小龙君,正想着怎么干掉她哥哥呢。
天道法身的白袍微微飞扬,那一轮金色奔晷飞快跑动,很快到了午阳。
骄阳烈烈,气势最盛,岩浆火焰般坠向诸天万界,阴萝周身的水汽被蒸发得一干二凈,颇有一种龙困浅滩的窘迫,因为极度渴水,她的鳞片都开始爆裂,翻张,渗出血,连带着阴萝的唇角都干燥发裂。
天道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时机,更从阴萝的正身出手。
“阴神姬,天道正统就是无形无相,你吞吃了死去的龙魂,归墟也从天道墟成了龙墟,你当清楚,血统混杂意味着什么,否则你在登真那一场,你怎么能那么快压过庶出的王爵们?”
她同时也是占了正统的气运!
这世代的规矩就是强胜弱,嫡压庶,血统纯正高于血统混杂,传承也是如此,第一代的源总比第二代的源要来得浓郁!
“兄长这是说,我就是一个小畜生,小混血种,比不得兄长尊贵的正统,要我拿头听话啰?”阴萝舔了舔疼痛的唇,又扬起一个轻蔑的笑脸,“兄长,这话拿来骗骗你的小废物女主们开膛破肚还行,人家却是不吃这一套的呢。”
也不知道她这天道兄长都是什么品味,虽是为了打压她的气运,但也不至于挑的女主都是自轻自贱的吧?
不管是神女还是婢女,总觉得配不上男人,落魄时给男主当贴心小暖炉,明明自己都穷得要从别人手裏讨吃的,还得紧着男主吃,谁能不夸一句贤惠呢?高贵时呢,也得为男主献身献祭,好似不自虐就不配爱似的,就这,弹幕给她吹什么坚韧凡女自强不息大女主呢?
你家大女主天天跳崖献祭呕血呢?
哈哈真是笑死龙。
修真世代强者为尊还搞这些自虐裹脚布,真是给龙姬姑奶奶丢脸!
龙姬姑奶奶冷嗤一声,也得多亏她们这么一搞,倒是让她的忍耐力日渐长进,磨出了更坚定的心性,否则哪有今日的她!
海国苍苍,浩水荡荡,清昂的龙吟声响彻天地之际,阴萝龙尾一摆,盘旋在她的明圣泽海神国之上。
如今她的始传苏醒,将妹萝中传,阴萝末传都融为一体,形成完整清晰、庞大骇然的帝圣血传,更将所有的道法功窍通了一遍,进一步入了始祖龙阙。溪流,湖海,江河,大泽,巨流,从人间到神天的水,在她翻掌之间疯狂涌动。
“我做正统时,那些偏出的旁枝,不守本分,敢惹我的风头,当然要剪除!
“可我若是那庶等,我也绝不叫高位者摆布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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